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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事給長公主留下了深深的陰影, 她變得很粘人,總要盯著女兒, 不讓女兒離開視野。

之前護主不力的奶嬤嬤等人, 都被懲罰了。長公主原想換一批人,但韶音求了情, 因此眾人只被懲戒一番,差事並沒有變動。

一轉眼, 兩個月過去。

靖安侯一臉喜氣洋洋, 前來告知好消息的時候,長公主正帶女兒在花園裡作畫。

春日暖融,百花盛開, 長公主一早就命人在花園裡布置了,帶著女兒在亭子裡作畫。

小郡主是三歲啟蒙的,《千字文》《百家姓》《三字經》都會背了的,長公主自己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待天氣暖和些,學習不吃苦頭了,便開始教習女兒更多的學問。

「公主。」靖安侯意氣風發地走進亭子裡,眼角眉梢都是喜色。

長公主抬頭,詫異地打量他一眼,神色並無多少波動:「什麼事?」

靖安侯也不以為意,清了清嗓子,很是欣喜地道:「張氏有孕了。」

長公主一怔,隨即點點頭:「嗯。」

垂下頭,握著女兒的手,繼續教導她:「手腕抬起來,下筆的姿勢不要偏……」

靖安侯滿心喜悅地前來,結果妻子如此冷淡,令他滿腔的興奮猶如被潑了盆冷水。

眉頭擰了擰,他走上前,低頭看著鋪在桌案上的畫紙。孩童稚嫩的筆觸,毫無看頭,但他還是誇讚道:「音音很聰明,小小年紀已經會作畫了。」

「嗯,我像娘!」韶音應道。

長公主彎起了唇。

女兒似乎很崇拜她,每當誇她聰明,她總要跟一句:「因為我像娘。」

她心情好了幾分,言語間卻仍嚴格:「天資聰穎不是值得驕傲的事,你要勤勉練習,才能將天分發揮……」

母女兩個你一言我一語,氣氛融洽,竟讓人插不進去。靖安侯感受到了被排斥,心下滋味莫名。

自從女兒被拐一事,妻子的整顆心都放在女兒身上,兩個月以來,鮮少將眼神放在他身上。

雖然每日都會共同用早膳和晚膳,但妻子根本不注意他,如果不是靖安侯主動開口,恐怕一餐下來,妻子跟他說的話不會超過十個字。

她連話都不跟他說,更別提同房了。

想到什麼,靖安侯的眉頭擰得更深。

不,似乎在更早,她就待他冷了。

他提出納妾後,她的情緒就不大對了。他當時察覺出來了,但他想著,她並沒拒絕他納妾,想來是不介意的,縱然有些不痛快,但是過些日子想通就好了。

誰知,後來出了女兒被拐的事,她一顆心跑去女兒身上,再沒回來。

「張氏如今身子重了,煩請公主多看顧幾分。」他將視線從畫上移開,朝妻子看去。

長公主聞言,動作一頓。

纖長的眉頭蹙起。

不加掩飾的煩厭出現在她昳麗的面容上。

靖安侯看見了,心下一驚。

「公主——」

他話沒說完,長公主便對他比了個「請」的手勢。

說得好聽點,是請。

說得難聽點,是叫他滾。

她竟是連話也不耐煩跟他說!

靖安侯這下察覺出事情的嚴重性。

眉頭擰得緊緊的,看著妻子收回袖袍,一心教導女兒,看也不看他一眼,唇抿了抿,轉身走了。

此時不便,他需得找個時機與妻子談一談。

他將這個時間選在了晚膳後。

「將小郡主抱出去。」飯後,靖安侯吩咐道。

奶嬤嬤看了長公主一眼,不見反對,便將韶音抱出去了。

臨走之前,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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