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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小事!」女人的聲音再次拔高,「你為什麼不跟我說!你知道這段時間我每天多難過嗎?我怕你難過,每天哄你,心裡難過也不敢說。原來你是裝的,是演的,你又和孟辭川一起騙我……」
灰灰唏噓道:「你可真能演。在楚修宇面前是一套說詞,在程銘面前又是一套說詞。」
「嗯哼。」
「你為什麼不在楚修宇面前說這套台詞啊?」灰灰不解問,「如果你揭穿他騙你的事,當時就能撲上去撓他了。」
韶音解釋道:「我要跟他分手,總要找個高級的理由。因為他騙我,所以跟他分手,雖然很直截了當,但是他用力追追,我就得原諒他了,不然人家要說我作。」
「??」灰灰一頭霧水,「你現在的理由就很好嗎?」
她說她配不上他!
這個理由更爛好嗎?
簡直是無理取鬧又神經病。
「你不懂。」韶音不以為然,「這叫卑微。」
灰灰:「……」
它是不懂,卑微又有什麼好驕傲的。
拿起瓜子,繼續嗑起來。
程銘還在「套話」。
隨著醉鬼女人的顛三倒四的控訴,他漸漸明白了事情的經過——楚修宇的腿好了,而且早就好了,但卻一直瞞著她。這個蠢女人呢,就感到傷心了,覺得不被尊重了,所以跟他大吵一架後跑出來喝酒。
「才不是吵架。」醉得臉頰紅紅的女人反駁道,「分手了!我跟你分手了!你騙我,我不要愛你了!」
她臉上的淡淡妝容被他用溫毛巾擦去,露出被酒意熏紅的吹彈可破的肌膚,女人挺翹的鼻樑,水潤的紅唇,看上去可口有加。
程銘的手指虛虛描摹著她的五官,盯著她打量一會兒,漸漸笑起來。
「楚修宇,這是你自找的。」
那個從小就被父母掛在嘴邊,別人家的孩子,給程銘他們帶來了無數陰影。很多人不介意,認了,服了。但程銘沒有,他始終記著,楚修宇帶給他的那些屈辱。
楚修宇很在乎她吧?私下裡警告他,還讓孟辭川對他的事業頻頻動手腳。
現在反擊的機會來了。
他捏住女人精巧的下巴,俯身就要吻上去,打算提前收一點定金,忽然地上傳來嗡嗡的聲音。
動作一頓,他回頭看去,只見被隨手丟在地上的手包微微震動著。
程銘起身,撿起小包,取出手機。
手機在手心裡嗡嗡地震,屏幕上的來電顯示是「宇」。嘴角勾起,他劃開了通訊:「餵。」
唐家外面。
楚修宇在車子裡坐了幾個鐘頭了。
他一開始以為韶音回唐家了,但是唐父唐母卻說她沒回來。他不耐煩跟他們寒暄,便出來了,坐在車子裡等。
守了幾個小時,也沒見她的影子。而打電話過去,總是沒有人接。
他一個人坐在頂級豪車內,在寂靜中等得煩悶,便打開了車載音響。但是再流暢舒緩的音樂,此刻在他聽來,也顯得嘈雜,於是又關上了。
他每隔五分鐘就打一個電話,打完電話又編輯簡訊,認錯,表心意,懇求她,挽回她,希望她別鑽牛角尖。
但不論是電話還是簡訊,都沒有任何回復。眼看夜色越來越深,他不禁焦躁起來,她去了哪裡?為什麼不回家?
終於,電話被接通了,他急急問道:「音音,你在哪裡?!」
「餵。」電話那頭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
楚修宇愣了一下,下意識將手機拿下來,以為撥錯了號碼。可是屏幕上顯示的通訊人,分明是「仙女」。
那是她撒嬌要過他的手機,改的暱稱。
「你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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