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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修宇渾渾噩噩地下樓。

唐父問了他許多話,他都沒有聽清,只覺耳邊嗡嗡的,腦子裡也嗡嗡的。

為什麼?怎麼會這樣?仿佛這個世界忽然間就變了。

他神志恍惚,無法開車,叫了助理過來,自己坐在后座,閉著眼睛靠在座椅上,努力梳理這一切。

他不理解她的決定,也不懂她的想法,只能試著站在她的角度,去代入她。

他要弄明白,癥結在哪兒?如果要解決這件事,從何處入手?

兩天後,程銘打電話過來。

「你把我害慘了。」他半是玩笑地說道,「因為收留你,我被楚修宇打了,這幾天都出不了門。」

關於那天晚上的事,程銘的解釋是這樣的:「你喝多了,一個人在街上遊蕩,我想送你回家,但你把我錯認成了楚修宇,抱著我不撒手,我只好帶你回來。」

事實如何,韶音比誰都清楚,她又不是真的喝醉。但是他這麼說,她也沒有質疑。

「對不起,」她抱歉又有些黯然地說,「我請你吃飯,給你賠罪?」

「就這?」程銘笑道。

韶音微微眯起眼睛,臉上有些譏誚,口中卻乖巧地問:「那,你想怎麼樣?只要我做得到。」

「你幫我帶點藥膏來吧。」程銘卻道,列舉了幾樣傷藥,「錢就不給你了,就當是你賠我的。」

他故意說得這麼摳門,實際上卻是大人有大量。韶音頓時感激地道:「謝謝你不計較,我這就買藥給你送去。」

他家裡沒有藥,那是騙人的。

不就是哄她過去嗎?

拎了包包,要下樓時,卻被唐母叫住了。

「你去哪兒?」

「跟程銘約會。」韶音慢悠悠下樓。

唐母皺起眉頭:「你是跟楚修宇訂婚的人,怎麼能跟別人約會?」

說得好像之前想要腳踏兩條船的不是他們一樣。輕笑一聲,韶音說道:「那我不去了,我去逛街。」

唐母信她才有鬼,攔住道:「不許你出門!」

韶音的臉色冷了下來:「還真要囚禁我?」

「什麼囚禁!說話這麼難聽!」唐母板起臉道,「還不是你不聽話,你如果乖一點,我怎麼會管你?」

韶音懶得同她說。揮開她的手臂,大步朝外走去。唐母又叫道:「攔住她!不許她出去!」

但是傭人又怎麼攔得住韶音?這可是家裡的小姐,還有楚修宇這樣的未婚夫,誰敢真的碰她一下?

她們不敢用力攔,韶音輕輕鬆鬆就出去了。

不管身後唐母氣得發火的樣子,她去藥店買了些紅花油等藥品,提在手裡往程銘的公寓去了。

到了那裡,只見程銘臉上青青紫紫,身上也沒好到哪兒去,露出來的小臂上更是成片的青紫淤痕。

她睜大眼睛,作震驚狀,吸了口氣:「怎麼,怎麼這麼嚴重?!」

程銘見到她震驚的樣子,就知道過兩天聯繫她是明智的行為。心裡暗自得意,面上卻道:「衝冠一怒為紅顏,楚總的拳腳可不認人。」

他是因為「收留」她,才被楚修宇打了,韶音適時做出歉疚表情:「抱歉,是我連累了你。」

之後,他提出讓她為他擦藥,她就沒抹開面子,答應了。

他胸前的傷處,她不好意思下手,便只給他後背上抹藥。房間裡有攝像頭隱蔽地拍攝,她只裝不知情。

當天下午,楚修宇的郵箱裡多出一封奇異郵件。他打開一看,臉色黑了。

那是一組照片,年輕男人赤著上身趴在床上,女人坐在他身邊,一手放在他赤著的背上,彎腰跟他說話,兩人的腦袋挨得很近,依稀像是親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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