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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也不行的話,那咱們家可就沒有人行了。」韶音嘆氣道,「本來娘和姐姐還指望著你,學得一身過硬的功夫,以後如果有人欺負到咱們頭上,你能夠保護全家。」

昇兒聽得這話,一下子被激勵到了,正色道:「娘,我可以!」

他先前不知道這點,因著習武很苦,全家又只有他一個人學,非常委屈又難受。現在聽到娘和姐姐不是不想學,是吃不了這份苦,他頓時就理解了。

是了,一般人可吃不了這份苦。

他是全家的希望,他不能讓娘和姐姐失望。

「我以後保護全家。」他一臉肅容說道。

小小的少年,眉清目秀,白嫩可愛,偏偏做出一臉嚴肅的樣子,別提多萌了。

韶音忍著不笑,讚許道:「昇兒,娘和姐姐就指望你了。」

昇兒的表情更嚴肅了,仿佛從這一刻開始,他已經成為全家人的頂樑柱。

從昇兒的房間走出去後,素月終於憋不住了,捉著母親的衣角,仰起頭問道:「我沒有吃不了這份苦,娘,我也要習武。」

她之所以不習武,不是吃不了這份苦,而是母親沒提這回事!

她也要保護全家,她也要做頂樑柱!

韶音笑笑,摸了摸女兒毛茸茸的腦袋,說道:「習武的事,交給昇兒,娘有別的東西讓你學。」

素月睜大眼睛,一臉驚訝之色,並隱隱期待:「是什麼?」

韶音牽著她進了房裡,說道:「秋雁,將我前幾日讓你收起來的匣子取來。」

薄紗已經嫁人了,現在外頭替她管著一處田莊,韶音又買了幾個小丫頭,秋雁就是其中最伶俐的一個。聞言,答了一聲:「是,太太。」

不多時,一隻精緻的木匣子取來,放在炕桌上。

韶音打開,只見裡面放著一本醫經,一包銀針,並一隻標滿穴位的人偶。

素月瞪大了眼睛。

「母親要教你學醫。」韶音說道。

其實,若是能請到先生教導,韶音也不會自己教。但是請不到,在這個時代,受人尊敬的行當就沒有女子什麼事。因此,她這幾年很是鑽研了一番,就是為了學會後教導女兒。

本來可以早點教給素月的。但頭兩年昇兒還小,姐弟兩個的感情又不錯,她單單教素月一個,只怕昇兒要孤單。

因此,推遲了兩年。現在昇兒有事做了,不會纏著姐姐了,兩人各學各的。

「為什麼我和昇兒要分開學?」素月雖然好奇木匣子裡的三樣物事,但也好奇母親的打算。

韶音便解釋道:「女子天生骨骼纖細,力量不如男子,你需得花費數倍努力,才能在一對一的情況下打倒男子。這是其一。」

「時下女大夫較少,婦人們有些病症,不方便請大夫診治,便會忍下不說,如此既耽誤了病情,又多受了罪。你學會醫術,身上有什麼不舒服,多少就有些底。也可以幫助小姐妹和親近的人,這是其二。」

「昇兒是男子,他學些拳腳功夫,強身健體,以後出面辦事,也會方便不少。」韶音說到這裡,頓了頓,才道:「你們姐弟沒有父親,昇兒要頂立門戶,你明白吧?」

素月沉默下來。

片刻後,她點點頭:「女兒明白。」

雲琮去世時,她已經記事了。在她的記憶中,父親始終是個癲狂的、不講理的、陰鬱的形象。他沒有帶給她什麼好的記憶,因此她對他也沒有孺慕之情。他去世後,她並沒有覺得傷感和缺失。

後來,母親帶著她和昇兒搬了出來。但他們仍舊是雲家五房,因此逢年過節會回雲家,不過娘仨住過的院子已經被占用了,另外幾房的兄弟姐妹們待她和昇兒也不親近,他們就像是外人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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