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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淮葉不後悔騙了她。

能得到她的不計前嫌,一切都值得!

在夢中受到慘烈的酷刑,趙淮葉沒有睡很久,就醒來了。醒來後,他頭腦昏昏沉沉,甚至不如睡覺之前。

他煩躁地揉著太陽穴,想讓自己舒服一些。

床邊沒有阿曉的身影,倒是寢殿外頭有些動靜,仔細聽去,是有人在低低地說話。

趙淮葉掀開被子,下床蹬上靴子,站起身往寢殿外走去。

檐下,韶音坐在椅子上,手裡捧了杯茶,正跟夏露、於公公等人說話。

她兩隻腳伸直了,坐姿鬆散而沒有規矩,雖然背對著趙淮葉,但他仍是能看出她的隨性,以及對待夏露等人的親近和不約束。

是了,她一直是這樣溫柔和善的人,對宮女和太監們從來不擺架子。

哪怕失憶了,她的本性卻沒有變。

趙淮葉大步走了過去,聲音嘶啞:「在說什麼?」

「皇上!」夏露等人忙跪下行禮。

韶音猶豫了下,也站起來,作勢下跪:「皇上。」

趙淮葉不等她跪下去,就把她扶了起來,看著她認真地說:「你永遠也不必向我下跪。」

韶音眨著眼睛,看著他問:「真的嗎?」

「真的。」趙淮葉點頭,拂過她鬢角的碎發,目光溫柔:「你跟別人不一樣,跟所有人都不一樣,明白嗎?」

韶音抿著唇,一時沒有做聲。只是眨動著清澈天真的雙眸,無辜地看著他。

「我擔心,以後你不愛我了,會拿我現在不守規矩的事來懲罰我。」她咬了咬唇,眸中添了幾分憂色,「到那時,你要砍我的腦袋,我都沒法為自己辯解。」

趙淮葉一半心疼,一半頭疼。

心疼的是她如此沒有安全感,頭疼的是她現在失憶了,一點也不相信他。

她對他做的砍腦袋的事,難道還少嗎?只說她膽敢抓他一臉花,害得他好些日子不能去上朝,就足夠砍她十次腦袋了!

區區不下跪而已,算得上什麼?

「不會的。」他耐著性子說道,「如果你實在擔心,我給你一塊免死金牌,好不好?」

韶音的眼睛亮了,連連點頭:「好,好!」

趙淮葉見她單純而開心的模樣,不禁心裡也輕鬆起來。清了清嗓子,他看向夏露幾人,眼底微暗:「方才在說什麼?」

夏露還沒開口,韶音已經先一步開口了,她挽住他的手臂,有些親近地道:「他們告訴我,從前你很寵愛我!」

仰起頭,神色親近而依賴地看著他。

趙淮葉見狀,心頭一松。他剛剛還擔心,夏露幾人不知死活,在她面前亂說話,將一些不該她知道的事情說出來。現在看來,他們還算識趣。

「我告訴你,你不信我。他們說了,你就信?」他低下頭,輕輕擰她腮。

韶音扭頭躲開,說道:「我沒有信。他們說了,我也沒信的!」

趙淮葉愕然,隨即好笑道:「那你要如何才肯信?」

韶音瞅他一眼,沒說話。

但趙淮葉懂了。

他裝作沒懂的樣子,說道:「朕要沐浴。」

宮人們忙布置起來。浴桶,屏風,衣物,手帕,香胰子等。趙淮葉沐浴一番,更換潔淨合身的衣物,又用了些膳食,終於覺得活了過來。

這時天色已經暗下來。

趙淮葉拉著韶音下棋,一邊說話,一邊下棋,以此打發時間。

「你下棋的本事倒沒落下。」趙淮葉落下一枚棋子,笑著說道。

韶音跟著拈了枚棋子,頭也不抬地道:「我是失憶了,又不是變成傻子了。從前會的,我現在也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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