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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掛斷。
方茂年已經快瘋了。
他覺得,他只有一條路可走,那就是殺了她,跟她同歸於盡。
當晚,他做了噩夢。
夢見自己回到家,被老婆打。
她扇他耳光,踹他肚子,在他蜷縮在地上時狠狠踢他,任憑他求饒也不罷休。
有些熟悉,方茂年心想,他曾經就是這麼打沈萱的。
記憶忽然變得清晰起來,他開始意識到,他曾經對沈萱做的,都在夢裡被同樣對待了。
不對,他沒有按著沈萱的頭,讓她喝馬桶里的水。
「不,不,我沒有——咕咚咕咚!」
他被拴上鏈子,住在客廳里臨時搭建的狗窩裡,她給他吃shi。
這個夢很長,長到方茂年絕望,在夢裡幾次自殺。但是每次自殺醒來,還是在夢裡。
以至於他真的清醒後,還有些分不清現實和夢境。
而夢境清晰得仿佛真實發生過,一幕幕,一幀幀,清晰地摻雜在他的記憶中,令他有些分不清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假的了!
「啊——」他抱著頭大叫起來。
晚上,他又做了同樣的夢。
夢裡仍然被虐待,但是虐待的花樣有些不同,他記得清清楚楚,她給他吃的shi不一樣了,上次是乾的,這次是稀的。
接連幾次,方茂年的精神都瀕臨崩潰,而韶音偏偏在這時給他打電話:「好吃嗎?」
方茂年一下子吐了!
膽汁都要嘔出來!
「你對我做了什麼?!」他顫抖著聲音怒吼。
韶音輕描淡寫地說:「能有什麼?小玩意。」
現實時間進展太慢了,她不想真的浪費兩年在他身上,於是做了點小手腳。
她要早點跟他離婚,還要拿到他的錢,擴大生意,賺更多的錢,做更有意義的事。
方茂年吐得不行,什麼都吃不下,但他的腿還斷著,需要大量營養來恢復傷情。他吃不下,只能給他打營養針。
「媽。」他絕望又無助,忍不住給自己媽打電話,想獲得一點溫暖。
老太太跟他閒話了幾句,聲音里透著疲憊:「最近也不知道怎麼了,睡覺睡不好,老做夢。」
方茂年聽到這句,後背上的汗毛一層層豎起來了,驚恐得瞳仁都放大了,忍不住握緊手機,聲音不受控制地尖銳起來:「媽!你夢到什麼了!」
「哎喲,你別叫,叫得我腦仁疼。」老太太抱怨,「我也不記得了,反正不是什麼好夢,醒來就不痛快。」
方茂年的眼淚「唰」地流下來。
痛哭流涕。
他忍不住捶自己的腿,狠狠地捶!
如果不是這條腿,他現在就跟她同歸於盡!
「我答應你了。」他打電話過去。
僅有的一絲理智告訴他,破財保平安。
他現在斷腿住院,自己做不了,如果找別人做,一是留把柄在別人手上,二是幹這種事也需要破財,沒有足夠多的錢,別人也不乾的。
只是心裡恨上了,把韶音恨之入骨!逼得他這樣,他早晚弄死她!
這個念頭剛閃過腦海,驀地打了個寒戰。
他倒是想,但是剎車那次都沒弄死她,她就那麼好的運氣,還有拍果照那次,他明明給她吃了安眠成分,她居然沒睡著,還有他和他媽做的夢……
一股陰冷的氣息包裹住他,令他嚇得再也不敢多想。
等他的腿好一點,韶音把他接回家。
他跟爸媽說要做生意,需要現錢,於是把房子、車子、存款等全都抵押掉,弄了七百多萬,全都給了韶音。
然後兩人扯了離婚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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