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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沒什麼想說的嗎?」灰灰試探著問。

韶音道:「說什麼?他們發乎情、止乎禮,什麼也沒做,我要說什麼?」甚至訓誡它,「你不要太齷齪,把人想得很骯髒,人家清清白白的!」

「呵呵。」灰灰。

沒什麼比這兩個字更能表達它此刻的心情。

它有一百個「呵呵」給她。

次日,徐家來人。

這麼大的事,當然瞞不住,黃氏一大早就前來探望。

韶音吃過藥,又睡下了。

是徐瑤月接待的黃氏:「……事情就是如此,姐姐被驚著了,姐夫的腳受了傷。」

黃氏坐在女兒床邊,直抹眼淚:「我的兒,你怎如此命苦!」

好端端去看個花,竟遇到了齊王餘黨!正常人尚且驚嚇不休,何況是她這樣的身子?

涵兒一早起來,發現母親還好好的,高興得多吃了一碗飯。但是外祖母一來,就在母親床邊哭個沒完,讓他的心情一下子煩躁起來。

哭什麼哭?吵到母親怎麼辦?

再說母親還活著呢,留著以後再哭行不行?

但他年紀小,實在不該說這樣的話,不得不忍著勸道:「外祖母別哭了,母親會好起來的。」

他一直守在床邊的事,已經被黃氏知曉了,只見這孩子如此孝順,更是忍不住眼淚,摟著他大哭一場。

好在哭過之後,她便振作起來了,讓人把她帶來的珍貴藥材入庫。

宮裡也來了人,卻是看望秦錦夜的。皇上知道他受了傷,特意派了兩名御醫來。

但結果是令人失望的。

黃氏也得知了消息,大吃一驚:「怎會如此?!」

殘廢了的武安侯,前程會是什麼樣?!

黃氏匆匆回去了,徐瑤月仍舊留了下來。主母病著,秦錦夜又不管內宅事,自從一個月前,徐瑤月就代管起了府里的事務。現在韶音更加管不了事,若她也不在,府里要亂起來。

而經過這段時間,侯府的下人們多少猜到了,等夫人沒了,這位便是下一任主母了。由此,待她不敢放肆。

徐瑤月每日打理府中事務,照料病重的姐姐和幼小的外甥,秦錦夜則到處請大夫,希冀能治好這隻腳。

但他幾乎將京城的大夫都請了一遍,甚至宮裡的御醫們都來府上為他會診,結果仍然是悲觀的——「侯爺腳上的筋脈斷得太徹底了。」

秦錦夜由此心煩意亂,甚至將妻子怨上了——如果不是她非要出城看桃花,怎麼會惹上賀知硯,他的腳怎麼會殘廢?!

但他怨也白怨,因為韶音自從回來後就病倒了,臥床不起都是輕的,她現在每天清醒的時間都很少,他怨不著她。

韶音一天清醒兩三次,每次大約一刻鐘左右,喝碗藥、吃點飯,然後跟涵兒說說話。

主要是跟涵兒說說話:「母親要休息,多休息就會好得快,涵兒不要擔心,你要相信母親。」

涵兒本來不信,擔憂得吃不下、睡不著。但是三四天過後,他見母親吃得下飯、喝得進藥,只是昏睡的時間多一些,漸漸也就生出了希冀,天天盼著她當真能好起來。

而在此期間,秦錦夜一次都沒有來看望過。

誠然,他一隻腳廢了。但府上不是沒有拐杖,不是沒有輪椅,早都給他準備好了。

但他就是不想看到妻子。

至於徐瑤月,每日都往聽雪堂去兩次。晨間一次,問他睡得好不好,傷口還疼不疼。晚間一次,問他用藥沒有,吃飯沒有,開解開解他,叮囑他按時入睡。

每日兩次,從無遺漏。

這一日晚間,徐瑤月為姐夫奉了安神茶,接過空杯子就要離去,忽然床間伸出一隻大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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