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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靜軒貪贓枉法任性妄為,若是孤在背後指使,他被流放孤有責任。可事實恰恰相反,孤沒有指使過他,孤若因此事被父皇厭棄,那孤該找誰說理?」
「你心裡不痛快,你埋怨三弟坐實此案。可若換做他人前去涼州,你兄長的結局會只是流放肅寧嗎?別人恨不得通過他置孤於死地,又怎麼會想過讓他活命。」
「這事說到底是你兄長自己犯下的錯,三弟奉父皇旨意查案,身邊又有宗大人在,他豈能豈敢一手遮天把柳靜軒犯下的事全部抹平。」
「很多人都想趁此機會挑撥孤和三弟之間的關係,他們不停地說三弟是故意要折孤的助力。可這件事同三弟有什麼關係?他有什麼錯?對,如果真要說他有錯,那他唯一的錯就是替孤去了涼州,就是想方設法把孤從這趟渾水裡撈出來,保全孤。要是他不去就不會有人怨他恨他,覺得他有二心。是孤錯了。」
蕭錦說這些話時,柳靜宜的眼淚一直沒有停過,等蕭錦的話音落地,她嚎嚎大哭起來:「太子殿下,臣妾沒有這個意思,臣妾只是覺得太子殿下因為兄長之事不再信任臣妾。宮外臣妾已無母族可靠,而宮內許良娣有孕之事,太子刻意讓人隱瞞避諱臣妾。臣妾心中惶恐不安,不知太子是怕臣妾對許良娣下手,還是覺得臣妾已無管理東宮內院的能力。」
「臣妾日夜懷疑,這兩日總是在想,自打入東宮的第一天,臣妾何曾對太子身邊的人動過一次手,太子如今為何就放心不下我了?」
身為太子妃這話她原本不該說,只是蕭錦這一番話一出,證明對她已起了隔閡之心。如果她在沒有半分言語,那她這個太子妃也就真的到頭了。
這兩天柳靜軒被問罪,父親被牽連,她心裡本就難受,乍然聽聞許良娣有孕,那顆難受的心立刻惶惶不安起來。
就如她說的那般,她在外已經沒有能依靠的勢力,所能倚仗的只有蕭錦。可蕭錦是太子,他的心思全都在朝堂之上,他顧及不了後院女人的心思。
他是男子,男子多薄情,更何況蕭錦對她也沒太深的感情。他重視的是她這個太子妃的身份,他同時也會寵溺許良娣等人。
他的心放在大事上,沒有太多的兒女情長。
皇后如今看在她肚子裡孩子的份上不說什麼,以後只怕會嫌棄她對太子無任何助力。
加上許良娣有孕在身,蕭錦卻不讓人告訴她。
柳靜宜不願多想卻又不能多想,她沒辦法把這些話說出口,她惶恐。
她知道厲王無辜不該被遷怒,知道是兄長自己犯下的罪孽。可她還是忍不住幻想,如果一切都沒有發生,那該多好。
現在蕭錦一番話徹底嚇醒了她。
是,她是太子妃,可她從頭到尾都沒有為蕭錦考慮過。
也許在她潛意識裡,她只看到了皇帝對蕭錦的寵信,只看到了蕭錦身為太子享受到的榮光。可她忘了,太子也是皇子。
蕭錦如果犯下太大的錯事,皇帝也不會留情。蕭錦能成為太子,別的皇子也能成為太子。只要沒有坐上那個位置,腳下踩著的都是利刃。
一不小心,利刃就會傷到人。
看著痛哭不已說出許良娣懷孕之事的柳靜宜,蕭錦俊秀的眉峰輕皺了下,他道:「許良娣之事,孤並非有意瞞你。許良娣被診斷出有孕不過三日,當時正逢父皇處置江南官員,你心神不寧,孤怕這事驚擾到你。」
「而且,當日孤的原話是許良娣有孕之事孤會親自和你開口說,他人不可隨意開口。你有身孕之初,孤連柳靜軒之事都沒有瞞過你,又何曾想過瞞你許良娣有孕之事?你是太子妃,良娣有孕本就要你操心。就算你如今月份大了,沒這個精力管這些事,孤也會先告知你後在同母后說。」
「孤有意緩過這兩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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