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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慶洋打電話說:「知知,江家的老爺子今天下葬,我們都要去,你媽媽讓我把你也喊上。」

就僅僅幾天光景,老爺子就去了。

虞知恍惚了一瞬,應下,沒過多久虞家的車就來接她了,虞暖也在車上。

看到她的時候不屑地冷哼了一聲,手機開著直播,不知道在直播什麼。

一個勁地在那裡撒嬌賣萌,虞知也懶得看。

虞慶洋開車,路月晴在副駕駛座,還叮囑虞暖:「暖暖你別直播了,不太好。」

虞暖說:「我開我的直播,你們參加你們的葬禮,不衝突。」

路月晴說:「那你最好別進墓地。」

虞暖說:「我才不進去,晦氣。」

虞知自始至終沒說話,虞慶洋問虞知:「知知,聽說你得獎了。」

虞知說:「三天後去帝都,老師帶隊。」

虞慶洋問:「那要爸爸陪你去麼?」

虞知拒絕了:「不用,我自己可以。」

虞暖在一邊道:「爸爸,我也得獎了,你怎麼不問問我呀?」

虞慶洋說:「你媽媽不是陪你去麼?」

虞暖說:「我想要爸爸一起去,我想給你個驚喜。」

虞慶洋說:「也行,我和你媽媽一起去,你和知知也好有人照應。」

虞知什麼話都沒說。

參加葬禮的人很多,然而葬禮不像葬禮,人們說說笑笑,喝的老高興了。

虞知等人按著步驟去靈堂獻了花圈,只有江佞跪在那裡頭也沒抬。

跪拜的人都要說安慰的話,江佞好像聽不見似的,一直都沒抬頭。

直到虞知跪拜完,獻了一捧菊花,喊了一聲:「江佞。」

江佞才抬頭,虞知看到他猩紅的眼眶,還有那隱忍著不肯掉的淚。

他看了虞知一眼再次低下頭,好像沒事發生一樣。

虞知伸手摸了摸他的頭髮,輕聲道:「會好起來的。」

本該覺得他活該的,可是這一刻,虞知還是覺得莫名其妙地心酸,難受。

還沒等她起身,她忽而看到江佞的淚「吧嗒」打在了他的腿上,虞知心裡一揪,什麼話都沒說。

弔唁的人都出去地差不多了,虞知才又返回來,陪在江佞身邊,將瓷盆里滅了的紙火又續上。

江佞回頭看她,她穿著黑色的毛呢大衣,圍著黑色的圍巾,頭髮紮成了低馬尾,鼻尖被凍地有點紅。

她將冥幣扔到瓷盆里,冥幣很快就燃了起來。

前來弔唁的人很多,但是沒有一個人能感同身受他的悲痛,所以他說什麼也沒用。

可是虞知跪在一旁,對他說:「想哭就哭吧,沒人生來就是堅強的,爺爺也不想看著你這樣忍著,江佞,哭過之後,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世界上的人那麼多,他卻只喜歡了一個,也只有她在這個時候會跟他說這樣的話。

江佞反而不想哭了,只是道:「不想哭,讓他安心地走吧。」

一個老人的去世,沒人當回事,也只有江佞明白,爺爺一走,他的天徹底塌了,沒人再給他撐腰了。

這個江家,始終不再是以前那個江家了。

第33章 表白了?

默默地燒完剩餘的冥幣,大家都已經去吃酒席了,靈堂里還能聽到外面的歡聲笑語。

江佞看起來很虛弱,一點情緒都沒有,路月晴回來喊虞知,說要開席了,吃完要回家。

虞知扯了扯江佞:「去吃點東西吧。」

江佞沒動,搖頭:「你去吃吧,我吃不下。」

爺爺去世的這幾天裡,江佞壓根滴水未進,幸虧身體結實,不然早就瘦地脫了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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