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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就這麼答應了?
「領導同意了,但說清楚啊,你得給我包來回車票,我自行車騎不了了。」
珍珍高興死了,別說來回車票,就是下館子她也包,「車子咋了?」
「也不知道是哪個缺德鬼,把我車軲轆卸了,你說氣不氣人?」文霞氣哼哼的抱怨,一輛自行車不算票也得三百多,卸一個車軲轆不就損失好幾十了?
經過自行車棚的時候,她還指給珍珍看,「你瞅瞅,就那輛,去了車鋪還得貼錢,至少三四十。」一個月工資就沒了。
一輛飛鴿牌自行車,後車軲轆沒了,確實挺心疼的。但珍珍忽然想起來,季六哥他們車間不是有廢舊材料嘛,他們家自行車也丟過車軲轆,都是他自個兒車一個就能用,沒啥技術含量。
所以,她把這事留心了,想著先問問他方不方便給車一個再說。
不過,她覺著奇怪的是,這年代民風淳樸,即使有壞人也是小壞,聽文霞的意思,是第二次被偷了,那麼大個車棚,怎麼就專逮著她的卸?珍珍覺著,說不定是有私仇。
從成本的角度分析,一個車軲轆拿去賣,也就七八塊錢,不值當背這名聲,一連兩次更不值當。畢竟,身處大集體,大家的榮辱觀念很強,道德感也很高,就連白水溝老鄰居,季海洋的奶奶,也是有賊心沒賊膽。
加上豐收大姐,三個人來回車票三塊錢,經理看見小姨子的一瞬間,臉上閃過計算落空的遺憾,珍珍就覺著錢花得太值了!
四百個玩具,他讓人每一個都認真檢查過,確定沒有殘次品,這才不情不願的批了二百八的條子,豐收大姐拿著條子去找會計領錢,珍珍和文霞在門口等著。
門市部的大院很寬敞,並排停著二十幾輛自行車,全都是嶄新的飛鴿牌,有的車頭還拴著彩色的絲帶,時髦極了。
看見自行車,文霞就來氣,「缺德鬼要再敢卸我車軲轆,我就去派出所報案,非給他抓起來不可……咦,你怎麼在這兒?」
珍珍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見是一男的,個頭高高瘦瘦,白白淨淨的襯衫穿著,手裡提著一個網兜,網兜里裝著……花生!她差點沒笑噴。
網兜裝花生,走一步掉兩顆。
男人顯然也很吃驚,「媳婦兒也來找二姐夫呢?」
文霞「哼」一聲,「你又來麻煩他什麼事?」
男人拎了拎網兜:「妹妹想吃花生,我來找姐夫稱兩斤,她農村戶口沒票你是知道的,我這當哥哥的不能不……」哐當哐當掉了好幾顆花生,珍珍看著都心疼。
「得得得,你買就買唄,又不是不讓你買,我還得回去上班呢,走了,啊。」正好豐收大姐拿著錢,喜滋滋的回來了。
林珍珍發現文霞好像不愛搭理她老公似的,掉花生這麼「大」的事兒也不提醒一下,要是她家季淵明,她能跳起來打他狗頭,笨死了。
「甭奇怪,反正是給他妹,又不是給我吃的,管他提到家有多少,愛吃不吃。」
珍珍瞭然,看來是跟小姑子不對付,那行,她也不多管閒事,說請她下館子吧,她也不去,說要回家看看孩子,姐倆就搭上公共汽車,回城關公社去。
收入二百八十塊,紐扣成本幾乎可以忽略不計,她按人頭分好,當天晚上就給挨家挨戶送去,春霞做的多些,發了三十塊,其他人每人二十八,算第一個月工資,大家都高興壞了!
季淵明當幹部,還是漲了工資的前提下,也才拿四十二塊,他們都快趕上國家幹部了,你說能不高興?
當然,珍珍也沒忘記姐姐,給了她三十,以後就由她負責賣玩具的事,按月營業額的5發工資,多勞多得。她相信,以姐姐的毅力和能耐,只給她死工資是委屈她,不如提成來得實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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