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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

「咚。」

木魚聲就在院子裡，距離門口越來越近。

林夜白不想打斷，想看看正常發展是什麼樣子。他把地上的木魚撿起來，塞進床上，用被子蒙好。

外面的木魚聲漸漸接近了門口，一直在門外響。林夜白主動把門打開，木魚聲沒有再響。

林夜白在院中轉了轉，似在尋找突如其來的木魚聲，門始終敞開著。

林夜白一無所獲，重新回房間，關上門。

等他坐在床上，木魚聲從房間裡響起，敲木魚的人越來越近。

林夜白手伸進被子裡，在握住木魚的瞬間，看到了站在床前的東西。那是一個寶相莊嚴的和尚，慈眉善目，一臉悲憫，持著木魚站在林夜白跟前，很有節奏地敲擊著。

實際上林夜白知道他的本體是焦枯的屍體，接觸木魚才能看到和尚的幻象，當林夜白鬆開被子裡的木魚時，那個和尚又消失了。

林夜白想試試這個敲木魚的和尚能不能催眠，於是與他對視。

和尚敲著木魚，仍然抱著普度眾生的心態，就算床上坐的人盯著自己看，他也沒有發現任何不對，反而主動與林夜白對視。

「為佛捨身！為佛捨生！」

「捨身成佛！捨生成佛！」

林夜白腦中響起頌念聲，有種澄淨而聖潔的感覺，反覆誦念以後，變得癲狂起來。

這種聲音並不是具體的、用耳朵可以聽到的聲音，而是一種感覺，直接在心中響起，是意念的傳遞。

和尚腦中也有聲音響起：

「我是你爹！我是你爹！」

「不肖子孫！不肖子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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