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歪在高仁懷裡,唐華閉著眼眉頭緊皺, 嘴裡含糊地念叨著:「哎呦喂……可嚇死我了……」
「我真不知道屋裡有別人, 叔叔對不起啊,對不起。」高仁一個勁兒的道歉,滿面歉意,「胸口疼的厲害麼?要不送您去醫院看看吧。」
祈銘收回搭在唐華頸側的手,對唐喆學說:「心率有點快,我覺得還是去醫院做個心電圖看看,畢竟這歲數了。」
「行, 我這就——」唐喆學順手摸了把褲兜,想起車鑰匙在林冬那,轉頭拉開抽屜取備用鑰匙,又背過身蹲到床邊,「祈老師,高仁,幫個忙。」
幫唐喆學把唐華背到背上,高仁忙忙叨叨脫掉白大褂往旁邊一扔,跟著一起出了屋。禍是他闖的,去醫院他必須得跟著,否則良心不安。他們前腳剛走,後腳林冬進屋,看屋裡就祈銘一個人蹲地上拿紙巾擦水,問:「剛屋裡的人呢?」
「讓高仁嚇躺下了,二吉送他去醫院,剛走,你沒碰見他們?」起身將紙巾扔進垃圾簍,祈銘順勢掃了眼攤在林冬桌上的卷宗。他父母的案子,卷宗他都快翻爛了,隨便瞄一個字都知道是在第幾頁。
「他們可能走樓梯了吧,沒碰上。」林冬看了眼立在牆角的骷髏架子,搖搖頭,把取來的資料放到唐喆學桌上。注意到祈銘的視線停留在自己桌面的卷宗上,他走過去合上,敲出煙來遞給祈銘,「我記得你好像抽菸吧?」
「戒了。」祈銘沒接,拿起搭在轉椅靠背上那件高仁的白大褂搭在臂彎里,靠到桌邊抬眼盯住林冬,「我父母的案子,重啟調查了?」
林冬將煙盒揣進褲兜里,點了下頭。
「襲擊陳隊的槍手,就是殺死我父母的兇手,對麼?」
「目前是這麼懷疑的,但不排除——」
「除了毒蜂還有誰能做到?」祈銘毫不客氣地打斷他,「你想從我父母的案子裡找什麼?」
「你父母的死和器官販賣組織有關,找到他們,就能找到當初雇毒蜂的人。」林冬又把煙盒掏了出來,叼出一支,「啪」地彈開火機點上。
祈銘伸手掐下他嘴上的煙,自己抽了一口,問:「二十多年了,你怎麼知道雇毒蜂的人沒死?」
煙霧從眼前飄過,林冬沉默片刻說:「就算雇毒蜂的人死了,這個組織的其他人也該知道如何聯絡毒蜂,總歸是能找到線索……祈銘,這案子你別摻和,你和毒蜂打過照面,而且他肯定不知道你當時看不見他,如果讓他發現你回來了,你也危險。」
祈銘隨意地勾了下嘴角:「那你怎麼就不想著,我還是這案子最重要的人證呢?你不直接問我情況,光看卷宗能看出什麼線索來。」
這話說的有道理,林冬無法反駁,但他還是希望祈銘能正確看待自己的處境:「毒蜂能算計陳隊,自然也能算計你,祈銘,想想羅家楠,你要是出事,他怎麼辦?」
「雖然我是無神論者,但說句唯心點的理論,我好像天生就是個招殺手的體質。」祈銘抬起執煙的手攏起髮根,露出頭皮,「我在美國的時候,被個連環殺手襲擊,後來回國,又碰上一個,不過都化險為夷了,我相信,我沒那麼容易被殺死。」
林冬視線微凝,只見烏黑的髮絲之下,赫然是一道手術刀留下的疤痕。他並不清楚祈銘遭遇過什麼,但看這道疤,當時的情況必然是命懸一線。垂在身側的手無意識的蜷起,食指和拇指微微碾動了一陣,他無奈地點了下頭:「好,那你有什麼線索能提供?」
回手在菸灰缸里碾滅只抽了一口的煙,祈銘說:「第一醫院的院長兼移植中心主任,韓征,你覺著以他在行業內的地位,會不會對黑市交易有所了解?」
林冬認真地考慮了一會,反問:「那麼你認為,他有什麼必要透露給警方可能惹來殺身之禍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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