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簪子被舉著正對著霞光,細看之下無一處不精緻細巧。
「巫圖,幸好我們將銀票藏在了鞋底。」
「這群山賊太笨了。」
又有人笑道:「是啊,那『番薯』值什麼錢,希圖到處都是。」
「是啊,可惜沒毒用完了,不然要這般蠢賊好看。」
一陣風颳過,巫圖手裡一空,簪子不翼而飛,他警覺的四處張望。
然後一個黑影衝出來,一腳將他踩到地底下,冰冷的劍尖抵住了他後脖頸。
「這個簪子哪來的?」
其餘商人驚慌一片,還沒開始逃跑就被一一踢倒在地,兩名黑衣持劍的人冷著臉立在面前。
忽而又有一窈窕女子姍姍來遲,軟著聲道:「牧大哥,有話好好說,他們看著只是過路的商人。」
搶了金簪的男人轉頭,眾人才看清楚他面容。
相貌是少見的俊美,可面容看上去憔悴不堪,眼窩下是濃重的淤青,雙眼布滿血絲,一看就是好多天沒休息過了。
這四人正是在這片山頭搜尋許久的牧危,柳染,花影,和月影。
「主子,那是公主的簪子。」月影驚訝的道。
公主這簪子真應該裱起來了,每次都在最關鍵的時候出現。
牧危腳下用力,劍尖往前送,那巫圖只覺得脖頸涼颼颼的,疼得要死。
「簪子哪得來的?」
那商人故技重施,哭著求饒:「好漢,這東西是我們自己的。」
牧危的劍又用了兩分力,頓時巫圖脖頸血跡汩汩。
「撒謊!」
巫圖驚叫一聲,「我說,這簪子是松梧山女山賊給我的。」
牧危幾人詫異,他們方才剛從松梧山寨子裡下來,裡頭空蕩蕩的一個人影也沒有。
「我說的是真的,那女賊生得病弱嬌媚,圓眼鵝蛋臉,說話清靈動聽,一身嫩黃色衣裳。」
這是公主沒錯了。
「他們往那邊去了。」
巫圖伸手一指,「往那邊去了。」
牧危臨走還用力踹了他一腳,飛身就往他指的方向去。巫圖被踹得吐出一口血,叫嚷道:「我的簪子。」
落在最後頭的月影轉頭似笑非笑,巫圖立馬閉了嘴。
「看得那麼仔細,主子沒挖你眼珠子都是萬幸了,還敢要簪子。」
巫圖嚇得捂住雙眼,拼命搖頭:「不要了,什麼都不要了。」他哪裡看得仔細了,只不過那女子坐得高,又白得分外惹眼,這才記得比較清。
月影冷哼一聲,轉身跟上其餘人。
晚霞全部被灰色的薄雲吞沒,暮色四合,風吹草木嘩啦作響。
遠處傳來幾聲狼嚎,蕭克帶頭加快了腳步,一行人終於在天黑之前趕到了寨子裡。
藤椅被平放在顏玉梔屋子的台階下,她扶著椅背起身,可能是起得太快的緣故,頭有些暈。
最近也沒怎麼吐血,難道是沒補血的緣故?
蕭蘭兒瞧她那模樣氣就不打一處來,他們走路的沒暈,她這坐了一路的人還裝模作樣。
她嗤笑一聲,陰陽怪氣的道:「都到這了,神女不會還要人抱進屋子吧。」
顏玉梔脾氣素來不怎麼好,聽不得有人擠兌她。蕭蘭兒最討厭什麼她自然知道。
當即病怏怏又無辜地回道:「蘭兒這想法甚好,是有些坐麻了,頭還暈,要不杜書呆你抱我回屋子吧。」
杜子騰朝著她伸出手,靦腆的笑:「好好」
蕭蘭兒氣得撥開他的手,攔在倆人中間,「好什麼好,一點也不好。」
杜子騰拉開她,語氣不自覺重了兩份:「你別鬧。」
「我沒鬧,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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