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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皇后摔在冰冷的地面上一時有些起不來,她仰著頭看向淮陰帝,眼裡全然沒有了年少時的愛慕,裡頭全是恨意。

她冷笑:「你殺了她父母,奪了她荔川軍,困她如鳥雀,還在這裝什麼情深,本宮噁心。」

她想,幸虧婁霜降死在年華最好的時候,讓這人念念不忘,若是像她這樣紅顏遲暮,只怕要被他厭棄。

淮陰帝喝道:「住嘴!吳用,賜毒酒!」

吳用端著鶴頂紅上前,低眉順眼的道:「皇后娘娘,你別為難奴才,把它喝了吧。」

扶著孟皇后的浮草突然跪下,朝著淮陰帝磕頭:「皇上,求你饒了皇后娘娘吧,求求您了,奴婢願意代皇后娘娘去死。」

淮陰帝不耐:「吳用,將她一併送走。」

「是皇上。」

吳用上前,打算強灌,孟皇后一把奪過他手上的毒酒,喝道:「不用麻煩,本宮喝便是。只是皇上,但願太子和昭昭能一直好好的,不然本宮做鬼也不放過你,還要詛咒你終有一日被至親所屠,不得好死。」

說完她仰頭將毒酒灌了進去,不過片刻功夫人就不行了。浮草驚恐的撲到孟皇后身邊,哭著推她,吳用舉起另一杯毒酒將人灌了下去。

四處的漏風的寢殿很快多了兩具冰冷的屍/體,淮陰帝吩咐道:「明早再讓人來看,就說皇后畏罪自盡。」

吳用低著頭應聲,隨後淮陰帝帶著人匆匆出了冷宮。

等再也沒了聲響,牧危帶著顏玉梔從漆黑的橫樑上跳了下來,豆大昏黃的燭火被風吹得一跳一跳的,方才還鮮活的兩個人,此刻靜靜地躺在地面上。

牧危伸手覆住顏玉梔的眼睛,輕聲道:「別看。」中毒之人七竅流血,委實有些恐怖。

顏玉梔順從的任由他的手搭在眼皮上。

砰!

有東西滾落,顏玉梔驚了一跳,忙要把他手掰開,他卻直接將人摟著帶出了冷宮。

冷宮後亮起了火光,濃煙衝上黑幕。周圍的雪都融化了不少,天好像沒那麼冷了。

深更半夜的,冷宮裡是不會有人去救火的。

不過是瞬間大火就將冷宮付之一炬,包括裡面的人。

牧危抱著顏玉梔站在高高的公主樓上看著那邊沖天的火光,沉默著不知道在想什麼。

顏玉梔突然道:「你似乎誤會荔川王了,你外祖和外祖母不是他殺的。」

他輕聲嗯了一下。

「不過,你也算是報仇了,你看,孟皇后也被火吞沒了。」

仇雖是報了,牧危卻並沒有報仇的快感,這一切來得太快,好像有雙無形的手將這一切推到他面前。

這一場大火將冷宮燒得一乾二淨,淮陰帝將吳用罵了個狗血淋頭,如今屍體都沒了,要怎麼說是畏罪自盡。

還不等他氣性過去,又聽聞五公主暈了過去,太子硬闖出東宮,跑到冷宮去了。

淮陰帝的氣瞬間撒到了太子頭上,怒道:「反了,讓人將太子帶到長信閣。」

太子到了長信閣,撲通一聲跪下,嗒嗒的磕頭,為皇后和孟太尉喊冤。

淮陰帝臉色很難看,呵斥了幾句讓人將他重新關到東宮。

太子拿出以前做淮陰世子的脾性,和他鬧,氣得淮陰帝當場下了廢太子的詔書。

孟氏的迅速倒台委實讓人沒有料到,不過兩天的功夫,孟太尉帶人跑了,孟皇后死在冷宮,太子被廢。

這幕後若是沒有皇帝的意願,眾人是不相信的,可這些想法也只能爛在肚子裡。大皇子一黨和四皇子黨倒是著實高興了一把,睡一覺起來,最大的對手沒了,誰不高興?

顏玉梔窩在整理好的寢殿內感嘆,計劃趕不上變化呀,如今太子都被廢了,上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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