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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帳內,所有人都屏氣凝神盯著一動不動的牧危看。半晌後見他一直維持著同一個動作,寒奇試探著出聲建議道:「小主子,小小的涼州再怎麼天險,若是強攻要拿下是遲早的事,不若我們直接打進去?」
月影幫他主子回道:「不可,公主和五公主還在顏之衍手上。」
「那就這樣耗著,明日過後還拿不出玉符,顏之衍那廝就要切公主手指!」到時候還不是一樣被動。
一旁的花影突然出聲道:「那就做一塊假玉符。」
牧危眉眼微動,抬頭看她,花影從衣袖裡掏出一塊通體雪白的羊脂白玉遞到牧危面前。
「用這個雕一個一模一樣的給他。」
牧危接過那玉,拿在手裡細細打量,確實與雕刻玉符的玉質地一樣。
敲定主意,牧危坐在王帳裡面一刀一刀的親自雕玉,沒人比他更熟悉玉符的紋路,從天明到天黑,帳篷里點起了燭火。
帳篷外是來回巡邏的士兵,花影和月影守在帳篷外時不時往帳篷上映著的影子瞧。
月影朝著花影走近,用胳膊撞了一下她手臂,驚疑的問道:「這玉不是你娘留給你的嗎?」平日裡他看一眼都要拼命的架勢,「怎麼捨得拿出來救你討厭的公主?」
「你哪隻眼睛看出來我討厭公主?」
「兩隻眼睛都看出來了。」
花影側頭瞧他,嗤笑道:「那你眼珠子該挖了。」
月影來了性子,不依不饒的問道:「說說,你怎麼又不討厭公主了?」
花影不理她。
「說說看吶。」
等了半晌以為她打死不會開口,哪想她道:
「一直覺得公主配不上主子,但我錯了,是主子離不開她。」
凜冽的風颳過,帳篷頂被吹得呼呼作響,月影一度懷疑自己幻聽,疑惑的看了花影一眼,她依舊一身黑衣,抱劍一動不動的立在帳篷外。
他垂下眉眼輕笑了聲,走到另一邊目視前方,模仿著她動作規規矩矩的站著。
次日,天剛漏出點灰白,寒奇就來了,他朝著帳篷裡頭看,風吹起帳簾的一角,透過微光瞧見牧危還在雕。
他指著裡頭,壓低嗓音問月影:「一夜沒睡?」
月影搖頭。
寒奇神情越發的嚴肅:「你怎麼也不勸著點,十日有七日不睡,再這麼下去怎麼受得了?」即便睡著了,一有風吹草動就醒了。
月影也很不耐,暗啐道:「都是顏之衍那廝,上次弄個假的公主拋進江里,主子身體被寒氣浸染,又受了刺激,如今雖不像茘川王那般瘋癲,可心性倒受了影響,你都不知道外頭怎麼傳主子的!」
外頭傳的寒奇也有所耳聞,無非就是說小主子冷漠殘暴,謀害先皇,兄弟姐妹殘殺殆盡,是個殺人不眨眼的暴君。
兩人正說著話,外頭突然戰鼓雷動,原本漆黑的營帳陸陸續續有了動靜,士兵全部整裝集合。
王帳的門帘突然被掀開,月影和寒奇讓到一邊,牧危也走了出來,手上還拿著玉符。
寒奇注意到他十指上全是大大小小的傷口,應該是刻玉符留下的。他心道:天下人都是瞎了眼,盲了心,他的小主子哪裡冷漠殘暴,分明很暖。
牧危抬頭看著灰濛濛的天,呼出一口白氣,聲音冷而堅定:「寒奇,集合所有兵馬,圍城!」
「是!」
涼州城的守城士兵已經連接戒備大半個月,人困兵乏,站在城樓上,即便天再冷,風再刺骨,還是有些睡眼惺忪。
被尿意憋醒的小兵剛小解回來,就發現灰濛濛的城樓底下大軍壓城,黑壓壓的一片,嚇得腿都抖起來。
拉開嗓子大喊,城樓上的人全都嚇醒了,往下瞧了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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