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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婢帶著牧危走了許久,繞過一座座不大的宮殿,直接往後山去。清新淡雅的香氣撲面而來,映入眼帘的是一條鋪滿白色殘花的小道,小道兩旁種滿高大的白玉蘭花樹,花樹層層疊疊向兩邊延伸,不是兩排,是一整片花林。
風吹過,玉白的花瓣紛紛搖落,漫天飛舞像是墜入人間難得的浪漫。
宮婢每走一回這白玉蘭花林,都要驚嘆一番,她側頭往身後瞄了眼,身後的人面色依舊,連眉毛都沒抬一下,仿若沒看到這番景致。
宮婢打了個抖,瞬間覺得這花林不美了,反而有些冷,紛紛揚揚的梨花白像是要撲過來將人掩埋。
她加快腳步往前走,白玉蘭花林的盡頭是一棟獨立高聳的雲樓。
正門口上書三個大字『公主樓』。
婢女停下步子,指著前面的樓:「到了,公主和皇上就在裡面。」
牧危獨自走上前,推開沉重的殿門,殿門悄無聲息的開了,他站在殿門口觀察。
四周的門窗緊閉,大殿的兩旁點了幾盞鶴行燭台,燭火微微的搖晃照亮正廳中央,正廳的正上方懸掛著一盞五彩琉璃宮燈,宮燈的四周點滿油燈,從下往上看,整個公主樓上方是空蕩向上延伸階梯。階梯的盡頭黑沉沉的什麼也看不見。
這樓不像是用來住人的,倒像是一個天然墳墓!
他在門口站了許久都不見有人出現,於是出聲道:「我來了,公主和昭昭呢?」
聲音在空曠的大殿裡迴蕩,明明很輕的聲音被無限放大。沒有人回答他,大殿的地底下突然響起輕微齒輪鎖鏈轉動的聲音,接著琉璃宮燈正下方升起一塊冰玉床,床的上方躺著一個一動不動的人。
即便燈火昏暗,牧危也一眼認出了那人就是公主,他再也不顧任何事,朝著玉床跑去。
往日鮮活的公主此刻靜靜地躺著,面容平靜得他有些害怕,他湊近雙手捧著她臉頰,急切的喊了聲:「公主!」
床上的人沒有絲毫反應,他瞳孔微縮,又稍微用力搖晃了兩下,她的頭隨著他的動作毫無生氣的擺動。
「公主……」
「公主,醒醒!」
「別睡了」
他想將人抱起來,才猛然發現公主的四肢被精鐵牢牢的固定在玉床的四周。
牧危眼睛裡血絲蔓延,漸漸變得赤紅。他將精鐵檢查了一遍,連鎖孔都沒有,完全是扣上去的,除非精鐵弄斷。嘗試著用手去掰那精鐵,然而沒有絲毫用處,他乾脆拔出軟劍,小心翼翼的砍了兩下,精鐵一絲缺口也無。
他神情漸漸有些癲狂,隱隱有發瘋的架勢。
就在這個時,琉璃宮燈之上響起顏之衍涼薄的聲音:「玉符呢?」
牧危豁然抬頭,看向顏之衍的反向,那張臉映襯著燈火,笑得異常陰冷。
牧危將刻好的玉符攤開放在手心,「將公主放了。」
顏之衍嗤笑:「若是一塊玉符只能放一人,你選公主還是昭昭?」其實這個問題就是白問,皇后殺了牧危母妃,還害他至此,他待昭昭如常全是因為公主的關係。
不過他就是想問,想讓痴傻的昭昭聽聽!
「我選殺你!」
牧危答非所問,顏之衍也不生氣,他道:「將玉符拋上來。」
叮!
「接著!」牧危暗自催動內力,玉符穿過琉璃宮燈朝著顏之衍面門而去。
顏之衍眼中儘是興奮之色,但眨眼玉符撞在了右邊突出的燭台上,朝著樓梯的邊角撞上去,他心中一緊人已經飛身去搶。
與此同時,牧危腳點在玉床上,飛身而上,在琉璃宮燈上借力劍尖直取顏之衍命門。
既然敢讓牧危來,顏之衍必定做了完全的準備。眼看著劍尖還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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