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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大著膽子抬了右手,去握唐韻青搭在腿上的左手。果不其然,對方不躲不掙扎,任由自己握著。
為什麼呢?為什麼是籍籍無名又普普通通的自己呢?
從第一天看到那個為了來見自己而淋雨的唐韻青,到今天,她無數次地問過自己這個問題。卻一次,都沒有想出答案。
可是,和唐韻青握在一起的手,是那麼地貪戀著她,貪戀著獨屬於自己的溫柔。
……
一個多鐘頭,安斯予釣了三條魚,唐韻青也釣了兩條,漁民還送了些撒網抓來的魚蝦貝類。
四人收穫滿滿上了岸。
安斯予把海鮮交給助理說道:「小仟,你先回去讓民宿老闆看著烹飪,吃了這頓海鮮,我們再去酒店。」
唐韻青:「給小沫打電話,讓她也開車回去休息吧。這兒離民宿不遠了,我們走走。」
小仟走後,四人沿著海邊往民宿方向散步。
海風輕拂,海浪輕拍。
蔚音音跑進水裡,大喊了一聲:「我好開心」!
前世的她,生活在條條框框裡,從未有一天真正地「放肆」過,從未有一天逃脫過世俗的枷鎖,從未有一天肆無忌憚地為自己為愛人而活過。
今生,在沒有枷鎖的世界,她終於把自己活成了天真爛漫的模樣,終於把最真實的自己送給了最愛的人。
喊完後,她又跑回來,一下子跳上安斯予的背,趴在她耳邊呢喃:
「安安,謝謝你,成為我的全世界。」
……
夕陽下,沙灘上,四人緩步而行。路過貝殼建築,又見草棚下坐著那位頭髮花白的老婆婆。
鬼使神差,安斯予拉著蔚音音轉向行至草棚外。
「老婆婆,冒昧請問,您每天都來此處,是為何?」那是安斯予這些天與老婆婆不期而遇以來,第一次跟她講話。
「年輕人,昨天沒見你跑步,還以為你已經走了。」老婆婆的目光停留在安斯予和蔚音音牽著的手上,眼底湧起熱意,「想聽老婆子講個故事嗎?」
唐韻青和傅紋紋也跟了過來,唐韻青最先坐下:「願聞其詳。」
另三人相繼坐在長凳上。
老婆婆又看了看後來的唐韻青和傅紋紋,臉上帶了久違的笑意,而後望向大海。
「大概和你們一樣年輕的時候,我也,有個愛人。她比我小兩歲,從我們在大學裡第一次見面,就對我殷勤得很。不到半年,我就愛上了她,和她搬出學校開始同居。我畢業工作兩年,她考上了研究生。我很支持她,學位高是好事。
可等我工作到了第五年,她又開始備考博士學位。
連續兩年,她都落榜了。
一個女人,到了二十七八的年紀,家裡人必然是要催婚的。她不忍我兩面為難,也不忍再花我的錢去考學位,第三次失敗後,就也找了工作。
我們的關係想要長久,勢必得過家裡那關。很可惜,無論我們怎麼迂迴,兩家的長輩都不同意。
為了圖個安寧,我們便放棄了原來的工作,放棄了原來的朋友,放棄了血緣親情,輾轉幾個城市後,最終在漁村定居。
在她二十九歲那年,她說,她放不下她的博士夢想,請求我給她時間,再去考一次。
我不明白,她愛我可以為我放棄一切,為什麼偏偏就不能放棄一個學位?我質問她,到底是為了虛榮心,還是真的為了崇高理想?
她說,我就是她的理想。
那一年,我生了一場很重的病。我不太配合治療,因為,我想留她在身邊。
卻不知,每天夜裡,在我看不見的地方,她都以淚洗面。
有一次,我聽到她在衛生間哭,哭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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