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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天後的夜裡,柏楊開車來接安鏡和喻音瑕回各自在繁華街區的家。

喻音瑕看著空無一人的老房子巷口,安鏡安慰道:「紅姨不會有事,樵幫那邊,強爺派人打點好了,會有戮幫弟兄暗中保護紅姨,他們不敢來找麻煩。」

「被喻正清斷了生路後,為了在老城區討一份安寧日子,她白天便把自己扮做醜樣,隔三差五上街賣豆漿賣蔥餅,掙點兒餬口錢。」

也是,紅姨姿色上佳,一個無依無靠的女人住在這種地方,很容易被壞人欺負。

母女兩人得了老天爺賜予的美貌,卻都要藏著掖著,靠扮丑討生活。

真是諷刺。

「仙樂舞廳就別去了。以後每個月,我會差人給樵幫把錢送去。」安鏡指的是保護費。

喻音瑕自然聽懂了她的話,問道:「鏡爺的大恩大德,想要我怎麼還?」

不知為何,喻音瑕的這個問句,讓安鏡想起了槍戰那夜「逃命」時,徐偉強氣急敗壞對自己說過的關於她報恩還命那番話。

照搬?

還是算了。

「做個交易吧,喻音瑕也好,紅纓也罷,往後只為我一個人唱歌彈曲。」

音音,這樣,你心裡會不會好受一些?

喻音瑕微笑:「謝謝鏡爺。」

明明她在笑,安鏡卻在這個笑容里看不到半點的開心。

音音,你長這麼大開心過嗎?我要怎麼樣才能讓你真的感到開心呢?

……

先送喻音瑕回了家,看她進了院子,汽車才發動。

安鏡一回到家,就看到安熙坐在不知何時冒出來的一架鋼琴前:「花前月下一結束,就又搗鼓上鋼琴了?」

她隱約記得安熙說過,戚如月被父母逼著學鋼琴?

「姐!」安熙迎上去,被安鏡臉上還未完全消退的紅腫引起注意,「談生意還帶打架的?跟我說,誰幹的,我去找他算帳!」

安鏡不想節外生枝:「跟朋友練拳失手了。這幾天我不在,可有什麼人來找我?」

安熙知道安鏡偶有練拳的習慣,便也將信將疑,沒再往下追問。

「來安家的沒有,打電話找你的倒是有。二廠何廠長說有事向你匯報,戚老闆問你廣告考慮得怎麼樣了。」

「明天你和我一起去煙廠。安熙,你是安氏企業名正言順的繼承人,公司遲早要交到你手上。」

「姐,你也是我們安家的人。」每次一談論這個話題,安熙就打退堂鼓,「公司是爸交給你的,你要不想幹了,就找他說去。」

「好啊,等我哪天死在亂槍之下,到了黃泉我一定找他說理。我要告訴他,他兒子有多不孝。成天不務正業……」

「姐,姐,我錯了,我認錯還不行嗎!你別把死不死的掛在嘴上。」安熙雙手合十朝天拜了拜,「我姐她有口無心,無心之言,老天爺別往心裡去!」

「安熙,我不結婚,很大因素是不想讓外人插足安氏企業。你想一想,一旦我結婚,更甚至有了孩子……安氏家族的人會怎麼看?」

「對不起,姐,是我不爭氣。」安熙自知愧對安鏡,妥協道,「我明天跟你去煙廠。」

安鏡的養女身份是眾所周知的。

她通過自己的本事在安氏站穩腳跟,不因非安家正統血脈怨天尤人,也不因大權在握而咄咄逼人。

何況家裡還有一個安熙,所以安氏的叔伯們都對她以禮相待。

再怎麼說,她也是姓安。

可若她結了婚,女人嫁夫從夫,夫大於天的傳統觀念還未完全消除,名字前頭就總會多了夫家姓。

不只是安氏不能認可,安鏡自己也很抗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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