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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媽咪給小雨買,也給乾媽買,我們都穿新衣服。」

「唐小姐和鏡爺先請。」喻夫人做了個「請」的動作。

唐韻青禮節性的一笑,昂首挺胸,挽著安鏡的胳膊走進店鋪,小聲吐槽道:「講話陰陽怪氣的,煩死了。」

望著兩大一小的背影,喻音瑕心裡說不出的難受。是嫉妒嗎?

酸澀的滋味。原來是這樣。

唐韻青雖是富養出來的名門閨秀,倒也沒什麼挑三揀四的壞毛病,買東西從來只看喜歡不喜歡,價格高低無所謂。

裁縫給小雨量好了尺寸,唐韻青看上一套純白色的西裝拿在安鏡身前比劃:「你去試一下合不合身,合身就買了,不合身咱就參照這個定做一套。」

唐韻青不容拒絕地把安鏡推往試衣隔間:「不換好不准出來啊!」

布簾掀起,裡面是剛換上旗袍的喻音瑕。

大片白色的旗袍,繡著墨色枝丫和紅色雪梅圖樣,用輕盈白紗做了肩飾和頭飾,中西結合,襯托出喻音瑕出塵脫俗的清冷氣質。

安鏡進去,喻音瑕並未出來。

她放下布簾,深吸一口氣才轉身,輕啟朱唇問道:「我身上這件旗袍,鏡爺覺得如何?」

安鏡以為她出去了,冷不丁地被問,回身傻傻地看著笑靨如花的喻音瑕。

「鏡爺?」

喻音瑕又朝她走近兩步,安鏡才呆呆地說了句:「好看。」

「衣服好看,還是人好看?」

「你好看。」

喻音瑕掩唇一笑,雙手搭在安鏡胸前的衣扣上:「讓我看看你肩上的傷。」

佳人的呼吸近在咫尺,安鏡一動不敢動,活脫脫一隻紙老虎。先前在老城區,仗著喻音瑕害羞,又仗著夜深人靜,她才沒臉沒皮。

眼下這光天白日的,喻音瑕占據主導權,她就慫了。

這曖昧的語調,這紊亂的氣息,還有這亂得不成樣子的心跳,怎麼看都不像是姐妹情。

安鏡抓住喻音瑕解扣子的手:「音音,我的傷已經好了。你……」

喻音瑕的笑容消失殆盡,換了一副惹人憐愛的委屈樣:「唐小姐,也是你的妹妹?」

「韻青?她……」

未等安鏡想好怎麼用簡短的話解釋自己和唐韻青之間的關係,喻音瑕就在她臉上蜻蜓點水地親了一下。

安鏡瞪大雙眼,身體緊繃,吞咽口水,心亂如麻。

喻音瑕乘勝追擊,勾住安鏡的脖頸,在她驚訝的注視下,一點點湊近。

四片唇瓣相貼。

良久,誰都沒有下一步動作。

「小雨,快問問你乾媽衣服換好了沒?」布簾外,唐韻青的大嗓門喚醒了失魂的兩人。

喻音瑕像一個做錯事的小孩,迅速低頭轉身離開。

安鏡手裡的白色西裝也早已掉在了地上。

唐韻青掀開布簾:「穿不了嗎?你發什麼呆?衣服怎麼掉地上了?不喜歡?不喜歡就不要了,沒事沒事,還有時間,我們再去別家看看。」

……

那天夜裡,安鏡躺在床上,腦海里心房裡全是喻音瑕穿著紅梅旗袍親吻自己的樣子。

她只記得她身上若有似無的玫瑰香,她只記得,她的唇涼涼的,軟軟的。

心,跳的厲害。

徹夜無眠的,不止安鏡一個,還有喻音瑕。

……

第二天晚上,安鏡獨自去了夜總會,砸了厚厚一疊票子在桌上:「把你這兒最好看最貴最受歡迎的姑娘都給我叫來。」

六個姿色上乘且韻味迥異的姑娘一字型排列在包房,有長發,有短髮,有穿旗袍的,有穿洋裝的,有穿性感露背裝的,有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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