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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鏡進門後站著聽完,才走向他:「薛華被槍殺的消息傳開了。」

安熙翻了一頁琴譜,頁面上是曲子的名字。

「姐,這首曲子好聽吧?叫《愛之夢》。悠揚的旋律中,蘊涵著純真高尚的愛情。」

安鏡哪有心思跟他談什麼愛情:「你和如月沒受傷吧?」

合上琴譜,放下琴蓋,安熙若無其事地起身笑道:「我能有什麼事?就是如月她受了點驚嚇,我送她回去了。」

「你……」要從何問起呢?

「姐,」安熙先發制人,問道,「強爺是不是跟薛華有仇?」

「他的事,我不清楚,你也別多問多管。」安鏡不希望安熙跟徐偉強有過多交集,「租界和老城區都不太平,少去。要去就去廠里待著打理生意。」

「黑幫的事少管,這句話該我說給你聽。」安熙神情嚴肅,「姐,我們家做生意是堂堂正正走的白道,你跟強爺私交歸私交,但黑白兩道自古不相容,戮幫那邊,你別陷太深。」

安鏡與徐偉強的緣起,安熙是知道的。只要不涉及原則,不牽扯生命,他都不會過問。

「安氏企業和安家人遵紀守法,黑幫卻以法外逍遙為榮。姐,抽身吧,你欠他的,我們用錢還他,要多少都行。」

「我和他,沒什麼欠與不欠了。」安鏡心情沉重,「安熙,你勸我的話,我聽進去了。你最好也把剛剛勸我的話再對自己說一遍,別泥足深陷。」

安熙一愣。

安鏡察顏觀色的本事可比安熙強多了:「我若死於非命,無關緊要,但你不同。你的命,務必留給安氏。」

第99章 寵我

樵幫。

一個臉上有兩指節長刀疤的光頭男人坐在虎皮椅上,右手在頭頂雜亂無章地摸著,煩躁和焦慮皆有。

站在他兩側的十幾人垂手而立,無人作聲。

「都杵在這兒幹嘛,看著就煩,滾出去。」一名身材豐腴的女人挎著價格不菲的名牌包包走進來,「東爺這兒有我,你們都滾吧。」

底下的人面面相覷,互相遞眼色,然後一窩蜂地疾步出門。

只戴帽子的一人在最後離開前畢恭畢敬地說了句:「悲訊傳來,東爺難免傷心,嫂子……」

「滾!」東爺砸了茶杯。

被叫做嫂子的,是跟了陳東三年的女人,張婉瑩。

張婉瑩是樵幫大嫂,道上的人無一不知,所以陳東不敢讓張婉瑩給他生孩子。

風險太大。

陳東今年四十一歲,隨著年紀上來,想要孩子承歡膝下的心也越來越急,這才暗地裡在相對安全的租界內勾搭且包養了一個給他生孩子的女人。

六個多月了,再有三個月,孩子一出生,他就能做爸爸了。是個帶把的兒子,他連名字都想好了。

「東爺,」張婉瑩坐到陳東身邊,把他的頭抱在胸前,「你想要孩子,我給你生。」

「我大費周折藏起來的女人都生不下來,何況你?」

「反正都是藏,你也藏我一回。」她有一張花容月貌的臉蛋,跟著他給他長臉,也圖了幾年大手大腳花錢的富貴日子。可說到底,哪個女人不想有自己的孩子呢?

陳東看著張婉瑩,二十五歲的她,容貌依舊靚麗光鮮。

心裡有所動容,抬起她的下巴,在唇和脖頸上狠狠親了兩口:「好,等老子把這筆帳算清了,就跟你生孩子。」

……

第二天報紙一出,頭條便是工部局薛華被槍殺,次條是作案者同黨被抓,當夜招供,薛董和孕婦之死,皆系戮幫所為。

巡捕房正式與戮幫宣戰。揚言將搜集一切相關證據,誓要順應民意將喪盡天良者「繩之於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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