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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局動盪的上海,風雲人物手裡頭有幾條人命是常態,只要處理得當,就可掩蓋。安鏡沒想好怎麼答,喻音瑕就又說話了。

「阿鏡,遇到壞人,不要心慈手軟。壞人,是不分男女的。」

安鏡聽得心驚,雙手在喻音瑕微微顫抖的身體上揉搓,想讓她暖和些。

認識安鏡以前,喻音瑕是貪生的,認識安鏡以後,她想要的生,是和安鏡的往後餘生。

若註定貪不到,若註定貪不到……那就在生無可戀前,愛她入骨。

……

安熠受了氣,回家央求父親寫了拜帖,大晚上送來,比喻音瑕更早到達。

「喻老闆,我對您家的二小姐一見鍾情,已將此事回稟家父家母,他們二老很贊同,只要您肯點頭,我和二小姐的親事便可定下。我今日親自前來,就是為表誠意。這些是見面禮,喻老闆喻夫人請笑納。」安熠提來了一堆名貴的補品。

「據我所知,你還未滿十八歲。」喻正清精明的很。

「二小姐長我不足三歲,我不介意。親事可以先定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相信二小姐應該和我一樣,是重孝道之人。」

安熠是真癩□□,喻音瑕卻也是假天鵝。

喻正清以考慮為由,暫且沒給他答覆。安家誰是老虎誰是病貓,他分的清。

但安熠主動送上門來,不好好利用利用,就很是說不過去了。

「過幾天,英華有一場開業慶典,我會帶小女前往。」喻正清給足了暗示,「不早了,安少爺請回吧。」

……

黃包車進不了別墅區。

安熠坐車離開別墅大門時,看到了正從黃包車下來的安鏡和喻音瑕,二人舉止親密,距離為零。

他沒喊停車。正面交鋒,他贏不了安鏡。

雨停了。

喻音瑕把外套撫平,雙手展開替安鏡穿上,像極了妻子為丈夫更衣。

「阿鏡日日為生意操勞,也要多注意身體。回去讓晩雲熬一碗薑湯喝下,驅驅寒。」

「可我更想喝你給我熬的薑湯。」安鏡勾住喻音瑕的手指捨不得放開,又想起喻正清給的半月期限,愁人。

「在家門口呢,正經些。」喻音瑕抽了手,藏了嬌羞,恢復端莊姿態。

「音音,倘若有朝一日,我因為一己私慾而損害了喻家的利益,你會不會生我的氣?」

「不會。」喻音瑕搖頭,「阿鏡你要記得,不論我身在何處,我的心都是向著你的。你是安氏大權在握的領路人,當以事業為重,兒女私情……」

「兒女私情,我也要。」安鏡接了她的話,「我已為安家謀了很多,現下也想為自己謀一些可遇不可求的東西了。」

音音,我欲所謀,不過一個你。

……

回到家,安鏡坐在鋼琴前,不懂音律的她將十根手指放在琴鍵上。

閉了眼,想像著喻音瑕彈鋼琴時的樣子和動作。

無序,但不算難聽的音樂引來了樓上安熙的調侃:「姐,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找如月老師學學彈琴?」

「喵嗚~」惜惜跳上凳子,坐在了安鏡旁邊。

音樂停止,她摸了摸惜惜的腦袋,抱著她走到入門櫃檯邊,拿了新買的不倒翁給它看。

「惜惜,這是媽媽給你選的玩具。」

小貓咪習慣性地嗅了嗅,伸出一隻前爪按在不倒翁的頭頂。

安鏡笑著把惜惜和玩具都放在地上:「拿去玩兒吧。」起身後喚道,「晩雲,給我熬一晚薑湯送到房間。」

安熙以為自家姐姐不想搭理他,準備縮回屋子,被叫住:「安熙,去書房。」

「哦。」

書房裡的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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