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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安鏡沒有伸手,柏楊只好下車去接:「喻小姐?」

喻音瑕也驚呼:「柏楊?」

他們,也是舊識。他知道紅纓就是喻音瑕。

喻音瑕哭著說:「柏楊,謝謝你,謝謝你還活著。」減少了她心底的愧疚。

柏楊拿了衣服放進副駕駛,對喻音瑕說:「三年不見,喻小姐別來無恙,還是這麼漂亮。」

她搖頭:「我不是什麼喻小姐,我也不是什麼喻家的人,你以後叫我紅纓就好。我在幫唐小姐打理仙樂門,有空帶弟兄們過來,我做東。」

徐偉強拄著拐杖出來,安鏡下車迎他。

不是做戲,不是裝樣子,是她和他本來的相處就是如此。

徐偉強對安鏡說道:「唐小姐讓我替她跟你道歉,她以後不會再自作主張了,希望你別跟她置氣。」

安鏡「嗯」了一聲,幫他把拐杖放進后座:「上車吧。」

他回頭對喻音瑕說:「很好,活出了樣子,不枉費當年弟兄們捨命相救。」

而喻音瑕身後,是追著徐偉強出來的梨夏。

她也回了仙樂門。

只唱歌。

她默默地站著,沒有哭也沒有笑,但她看徐偉強的眼神,還是那般迷戀。

徐偉強重重地嘆了一口氣,沖她招了招手。

梨夏上前來:「強爺,好久不見。」

「嫁人了嗎?」

搖頭。

「我現在已經不是什麼黑幫老大了,腿也殘了,你,還要不要跟我?」

梨夏,終於哭了。

徐偉強單手將流淚的梨夏擁入懷中,輕聲安慰道:「過些天我會讓柏楊來接你。」

汽車開走後,喻音瑕拉著梨夏的手:「恭喜你啊,守得雲開見月明。」

與此同時,她也陷入了沉思。

……

包房內,傅紋婧出現,從身後環住唐韻青的肩:「旁人插手,或許只會適得其反。」

「我不是旁人。」

唐韻青一反常態的,拉了傅紋婧坐在自己身邊,靠在她肩上。

傅紋婧受寵若驚,右手攬上了她的腰:「是不是累了?累了就去睡會兒?或者,我送你回家。」

「呵,我有家嗎?」

「韻青……」

「別說話,讓我/靠一會兒就好。」

傅紋婧壯著膽子,在唐韻青的額頭上蜻蜓點水一觸。

被親那人似乎不滿,仰起臉,癟了癟嘴,目不轉睛盯著傅紋婧的唇。

這唇,親過自己幾回,可自己卻還未親過。

於是她往上湊了湊,想嘗嘗她的味道,也想問問自己的心,裡面住著的人到底是誰?

是遠方人,還是眼前人。

……

徐偉強和安鏡將北平鏡強地產公司資金的三分之一,用於在上海成立永熙菸草股份有限公司。

安鏡是最大的股東,其餘股份賣給了安氏家族有能力運營並作為公司管理層的人。

原先那些對安鏡恨之入骨,以及唾罵過她傷風敗俗不要臉的人,也都在巨大利益的引誘下,重投永熙門下做工。

全上海最高檔的茶餐廳里,柏楊來匯報:「鏡姐,戚老闆到了。」

戚老闆落座後,卸下了往日那副在商言商的面孔,像一個慈祥的長者:「回來了就好,安家還有你。」

安鏡有些鼻酸,她喝了一口茶:「如月她還好嗎?」

「那丫頭啊,從前線回來後,問我要了一筆資金,拿去開了一個什麼照相館。店不大,生意還行,養活她自己沒問題。你想見她,我讓她……」

安鏡擺擺手:「是我沒臉見她。安熙欠她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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