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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阮蘇蘇又道：「可結果卻是我唱歌給你聽，你倒成了甩手掌柜, 我們倆的身份完全換過來了。」

「是哎。」

葉希染羞愧地都要沒底氣了，的確是她占了阮蘇蘇的便宜。

「那你說怎麼辦？」

阮蘇蘇嘆氣, 嘴巴撅得能掛上油壺, 大大方方向葉希染展示著, 她還沒有被哄好。

一看阮蘇蘇還在生氣，葉希染開始急了。

人在焦急的時候, 大概會刺激精神, 使得更加冷靜。

她立刻想到了自己帶來的東西。

她一把拿過包包，忙不迭打開拉鏈, 「蘇蘇, 我也有東西要送你！」

「哦？」阮蘇蘇眉毛抬了一瞬, 眼睛不停地朝葉希染的背包上看, 她從葉希染出現的時候，就一直好奇她那鼓囊囊的背包里到底塞了什麼。到現在終於能夠揭曉謎題，原來是送給自己的禮物。

阮蘇蘇好想笑出聲, 送禮後立刻就能收到對方的回禮，而且還是她很喜歡的人。

她特別期待葉希染送她的禮物。

葉希染變戲法地從包里拿出了一支阮蘇蘇熟悉的花，她抿唇輕笑，把花遞到阮蘇蘇面前。

阮蘇蘇離她近了些，她完全沒有想到，葉希染會送這個。

「這是……」

葉希染手上的是花，但又不完全是花。

而是一支手工製作的布花——勿忘我，當做花瓣的布被渲染成天藍色，層層疊疊盛放，花瓣嬌嫩地蜜蜂看見了都要一頭撞上去播種，幾乎可以以假亂真。

寂靜的環境中，葉希染的聲音輕輕響起。

「我想過了，勿忘我最直白的花語就是永恆的愛，永遠不要忘記我。鮮花開得再好看、再美麗，也總有凋零的時刻，布花才永遠不凋謝也不枯萎，更符合「『永遠不要忘記我』。」

「你那麼熱愛珠寶定製，我想，我也要送你一份手工製作的禮物，這樣的話，在製作禮物的過程中，我似乎又離你近了一步，和你越來越近的感覺，我很喜歡。

關於那天離開花店後我對你說得話，其實不是我本意，是……我口是心非了。」

發言一路順暢無比的葉希染，說到這方面，又緊張地停頓了一下，緩和情緒。

阮蘇蘇的眼睛則越來越亮，越來越亮，她連忙追問，不想給葉希染緩衝的時間。

「染染，」

「嗯。」她的語氣平靜，葉希染也毫無負擔地應聲了。

「你是不是喜歡我？」阮蘇蘇這話說得像吃飯喝茶那樣簡單，說完還伸手拿走了那支紙花。

葉希染的臉瞬間爆紅，她支吾著嘴，覺得自己如火燒一樣，渾身都在發熱。

她不言，阮蘇蘇掰著手指細細舉例：「突然問我喜歡什麼花，接著拐彎抹角地在朋友圈告訴我花語，奇奇怪怪地給我送花，問原因扭捏地不肯說，人也變得黏人了。」

她每說一樣，葉希染臉上的紅暈又更深一分。

到了最後，她深吸一口氣，大聲打斷阮蘇蘇的話，「對啊！我就是喜歡你！想要黏著你啊！」

說完心意後，壓在她胸口沉甸甸的情緒頃刻間消失。

葉希染借著此刻的勇氣，一鼓作氣：「所以，蘇蘇喜歡我嗎？」

她睜大明亮清澈的雙眼，等待面前少女的回應。

阮蘇蘇回應得很快。

「笨蛋，我當然喜歡你。」

喜歡你才想方設法試探你的反應，隱約察覺到你的心意後哄著你表白，確認。

為了確定小葉鄰居心意，所做的一切一切，都是為了更好地和你在一起呀。

阮蘇蘇默念。

接著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