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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回是他眼裡充滿了困惑,怎麼也沒想到安冉會說這樣的話,倒像是一個連字都不會寫的小文盲。
然而想到突然出現的孟無安,以及她自然的一聲「孟哥哥」,他的心又冷了下來。
他捏著她的下巴讓她仰著頭,鼻尖幾乎要與鼻尖相碰,神色晦暗。
「騙我,骨頭就扔給小狗吃。」
他的聲音輕輕的,外面的嘈雜很容易將他的聲音掩蓋。可他們的距離那樣近,近到他的話一字不落地鑽進她的耳朵里,近到他眼裡的火焰幾乎在瞬間就將她灼傷。
烈焰裹挾著冰棱,讓她全身的血液一下子凝固,又焚毀了她的軀體。除了一雙眼,他的神情沒什麼變化,好像在說「今天天氣真好」一樣。
這是她頭一次真正地感受到傳言的三分真,也是她第一次切實地感受到,再好的棋子,都不如衛堇蘇本身鋒利。
她僵硬地跟在他身後下車,「千歲府」三個字好像在嘲諷她的天真。
她怎麼能因為衛堇蘇對她稍稍好了一點,就忘了,這可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主。
下人們都站在門口迎接他們,衛堇蘇瞥了她一眼,淡淡地下了個命令:「夫人禁足三月。」
第13章
她其實不太意外他會罰她。
畢竟她瞞了一晚上加一上午,遇到孟無安她還脫口而出原主小時候對他的稱呼,最後才磨磨唧唧地說實話。
要是她,她也得氣。
但這不代表,她對禁足三個月就一點意見都沒有。而且這次禁足,衛堇蘇規定,除了洗漱和送飯,其餘時間誰都不能進去。
這跟蹲大牢有什麼區別?
她倒在床上,一個人生著悶氣。
枕頭被她打出個凹陷,一時半會兒都恢復不了原樣,可是她也只能打打枕頭了。看著上面的花紋,她突然回憶起那天生病,衛堇蘇將她扶起來,還給她吃蜜餞。
這麼一回憶,眼淚不受控制地流下,在鬢角處消失。
她索性重新將枕頭墊在腦袋下,蒙上被子痛痛快快地哭了一場。
等她從被子裡探出頭來,呼吸新鮮空氣,已過了一個時辰。她哭了整整兩個小時,頭暈得更厲害了。
她趴在桌子前,整個人都沒了生氣。
鵑兒是這麼跟他匯報的。
她說夫人呆呆的,一動不動,連她最愛吃的油爆蝦都沒瞧一眼。後來她去收盤子的時候發現桌上的東西都沒動,她估摸著夫人已經呆坐了一下午了。
衛堇蘇蹙眉,他不太相信安冉真能絕食,但心裡不免多了些不快。明明是她瞞他,還想著騙他,反過來倒要跟他鬧絕食。
其實,安冉並沒有想絕食,她只是單純地哭懵了,悶在被子裡太久有些缺氧,所以發了好一會兒呆。
等她回過神來,鵑兒只留給了她一個決絕的背影。
她都差點以為是衛堇蘇不讓她吃飯了。不過這個念頭只在她腦子裡停留了一秒,衛堇蘇再怎麼樣也不至於又是禁足又是不給飯吃。
她在發呆的時候就想好了,既然知道了自己喜歡他,他的態度也沒有以前那樣冷硬,那過幾天等他消氣了,她就寫信,讓鵑兒給他。
天天寫,就不信他不把她放出來。
從前沒有這樣喜歡過一個人,既然現在事情已經這樣了,她就要試一試。
但她沒能順利地把信給出去,因為在她被禁足的第三天,鵑兒神情凝重地告訴她,衛堇蘇因公務要出省一段時間,歸期不定。
她再問些什麼,鵑兒也是不知道了,只是說陛下將一個棘手的案子丟給了他。她心裡猜測大概是前幾天宴會上的事皇帝耿耿於懷,恰好有了個機會就要敲打他。
據鵑兒說,那個案子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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