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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尹全費心費力地向蘇軒解釋整件事情的時候。

姬言已經完成了胯馬傳臚,回到了狀元府。

蘇槿時比他先到一小會兒,在門口處停了許久,看哪一處是他們一家人被丟出來落地的位置。

在這黑底人鎏金的牌匾下,她被退了親。

……

當年的一幕幕,好似就發生在昨日,清晰無比。

商陸見她這般,默然跟在一旁,不去打擾她,直到看到姬言過來,才頷首自動消失。

發涼的手被溫暖包裹,蘇槿時抬起眼來,落入少年如夜空的眸子,扯出一個笑來,「你看那裡。當初,虎子就是從那裡被拖出來的。他不肯走,說是爹爹不在,要護在我們身邊,結果還沒跑到我們院子,便被人拖著從這裡丟到了門外。還有……」

姬言從她的笑里看出了滄桑和傷感,聽著她說著當日發生的一切。

直到她停下來,他才道:「看來,我向陛下要這個宅子,是做錯了。」

「???」蘇槿時揚眉看他,好似在問「為什麼」。

姬言道:「原以為,你想回京城,是因為這裡記載了你許多高興的回憶,這裡是你曾經生活過許多年的地方,你一定想回這裡。結果……」

他幽長地嘆了一口氣,「沒想到這個宅子留給你的全是不好的回憶。」

說完,發現蘇槿時好笑地看著他,彎著眉眼,如靜立在畫中的人兒一般溫柔恬靜。

「笑什麼?」

他輕聲問,聲音里不自覺地染上了一分啞。

蘇槿時緩緩眨了眨眼,當年的那件事,是無法抹去的,他們一家都會記得清楚,可那些年在這宅子裡的喜怒哀樂,是她努力回來的動力。

靜靜地看了他片刻,意識到他那酸溜溜的話不過是玩笑,面上笑意更甚,朱唇輕啟,不答反問:「崇遠郡王?」

姬言:「???」

蘇槿時的笑容一點點變得瘮人,「姬言?」

姬言:「……」有種不好的預感。

蘇槿時:「晉國的太子殿下?」

「……」預感成了真,姬言卻沒有一直以來擔心這一刻出現的沉重,反倒是放下了心中巨石,糾正她,「是曾經的准太子。不過,畢竟不曾真的被冊封。」

他頓了頓,發出一聲喟嘆,「我說過,等考完,我就把餘下的都告訴你。」

他還穿著狀元郎的大紅袍,站在鯉池的廊橋上,垂著眉眼看著面前的人,似要將她吸進他的星空。

早就想好了什麼也不瞞她,卻沒想到,她會在他開口前主動提出。

蘇槿時微微偏頭,似一隻好奇的貓兒,眨了眨狀似杏眼的大眼睛,「你別說,讓我來猜。你只告訴我是對還是不對。要是不想說話,只用點頭搖頭也成。」

姬言詫異了一下,隨後明白過來。

他的未來媳婦兒不想他親自說出那些。難過的事情,從別人的嘴裡說出來,可以好似是在聽故事,從他的嘴裡說出來,則是自己撕開自己的傷口,重新體會一次疼痛。只是她又如何得知這段故事裡沒有她的傷呢?

蘇槿時把他的沉默當成默認,「你的母親是雪香公主,你生氣時會散發出雪香,是隨了她。我娘初見你時,你正在生氣?」

前面一句是毋庸置疑的,後面那句卻讓姬言愣了一愣,緩緩點頭,「似乎是。」

當時,他剛剛醒來,覺得整個世界都是黑暗的,對他充滿惡意的。看到靠近的秦婉,第一反應便是這人要害他,憤怒地想要殺了她。

可是他當時受了重傷,半點反抗的能力也沒有,只能不停地釋放著自己的憤怒。

現在回想起來,秦婉看到他之後,滿臉都是驚訝,然後才謹慎地查看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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