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 (第1/5页)
过我的事,那年冬天,还下着大雪,滔滔养的松鼠从笼子里跑出来了,我去追的时候,不小心摔了跤。你想要扶我,却被滔滔儿从后头推了一把,扑在我的身上。就是那个时候,你亲了我。虽然是那么不经意,可是,我还是喜欢上你了。”
她将脸往韩忠彦身上蹭了蹭,又抱得紧了些,方道:“自从那天以后,或许是因为亲过了,所以用膳的时候会想起你,上学的时候会想起你,睡觉的时候也会想起你,甚至一看见滔滔儿就会想起你。想和你一起去乐丰楼喝酒,一起聊天,一起看蹴鞠赛。想要更多的了解你,了解你喜欢什么,擅长什么。。。”
韩忠彦渐渐回过神,他有些不可置信的唤道:“刘、青、桐?”
青桐听见声音,浑身一愣,如雷击似的垂下紧抱的双手。她顾不得擦拭眼泪,使劲扳过韩忠彦的身体,与他面对面。她瞪大眼睛瞧着面前的人,半响才吼道:“怎么是你!”
韩忠彦有些委屈,道:“本来就是我。。。”
青桐气急败坏,又羞又怒道:“你怎么不早说!你是故意的?”
韩忠彦一见到娘子就嘴拙,支支吾吾道:“我。。。不是。。。故意的。你说个不停,我根本没有机会开口。”
青桐不像滔滔,受了欺负,不管多大的祸端,先动了手再说。她沉下心想了想,知道自己也有错落,便皱眉问:“你听见了多少?”
韩忠彦简而言之,道:“。。。全部。。。”
青桐羞愧不已,恨不得立刻找个缝隙钻进去,躲起来,这辈子再也不见人了。她握紧拳头,学着滔滔的模样,举到比自己高出差不多两个头的男人面前,厚着脸皮,龇牙咧嘴道:“嘴巴放紧些,若是我在旁人那里听见了此事,你可死定了。”
韩忠彦依旧一副痴傻模样,道:“嗯,知道了。”
青桐强自镇定道:“算你识相。”说完,转过身,就大步往前走去。
韩忠彦在身后唤:“青桐。”
青桐此时极为恨他,听他叫自己,不仅不停,反而加快了步子往暗黑处冲去。
韩忠彦又道:“如果你要去花厅,应该走我后面这条路才是。”
青桐可不是那种会因为任性而吃亏的人,她当即转过身子,往韩忠彦走去。虽然再也不想见他,再也不想与他说话,可她在路过他的时候,却依旧谨持着名门闺秀的礼法修仪,朝他微微点了点头,才轻轻的走过去。
韩忠彦笑了笑,本能般的随在她身后。虽然是在公主府,可他还是有些担心。比如,天这么黑,她会不会绊了石头摔跤。花园这么大,她会不会只顾着看灯而迷了路。仰或是,那些吃喝嫖赌的官卿皇族,往肚中灌了黄酒,就时常做些偷鸡摸狗的污秽事。
反正,说到底,他就是诡异的替她操起了闲心。
果然,青桐此时酒意全无,清醒得很。她感觉韩忠彦跟在自己身后,就像上次从蹴鞠场送她回家府似的,默默地,不动声色的。周围很黑,有些拐角处连灯也没有,可是她却一点也不害怕,就算听见有东西在哪里叫,她也不害怕。
因为她知道,韩忠彦就在身后。
内苑深处,下人们都被支去前头伺候,只剩几名粗使丫头在烧水、煮醒酒汤。方平吐了好几回,又喝了几口酥酪,方奄奄一息的倚着床槛坐着。房间里很静,只有诗棋摆弄铺床之声。她父亲是朝中武将,性子粗狂又鲁莽,常常在勾栏酒肆中喝得烂醉,回到府上,还会辱骂妻妾子女。犹是如此,她母亲还是将父亲照顾得极为妥帖,半丝不悦也无。
她从小随着母亲教养,伺候男人之事,也颇为知晓一些。她见方平的衣物湿了,便从浮雕仕女行乐紫檀大木柜旁的桁架上取了件寝袍,想替他换上。
方平眉眼惺忪的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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