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 (第1/5页)
人么?”
见皇上有几分生气,底下之人越发吓得噤若寒蝉,生怕一不小心就惹了祸端。赵曙看得清楚,官家不想立旁系的孩子为太子,所以想让四哥去泰州,再拖一拖拣选之事,堵住谏官们的嘴。可四哥不想去,大臣们也拦着,官家又不想明说,所以就一直僵持着。
赵曙觉得自己该帮四哥一把,一来为了父亲所托之言,二来,是为了滔滔。
他弓着身子,从最里层,穿过人群,行入大殿中央,跪下道:“臣愿意前往泰州。”
别说赵祯,连吕相、韩琦也颇为诧异,在他们心里,赵十三不过是十几岁的小少年,哪里能担什么重任,更别说钦差。可赵宗辅却上前道:“臣弟于太乙学堂上课,不仅为上掌议,而且次次考试都能考第一,倒可让他出去历练历练。”
四殿下一开口,连吕相也道:“甚为有理。”
赵祯面色不明,叫人看不出喜怒,只见他望着底下跪着之人,不怒自威道:“你尚未担任官职,且一直在学堂中,连听讲学也是近几日才入的宫,你倒说说,自己凭什么能任好钦差之职?”
赵曙心里砰砰直跳,跪得挺直道:“臣虽不懂,但皇上若派我与韩大人同行,行事有商有量,自然就不会有错。”
你倒是机灵,拉着韩琦下水。
果然,众大臣皆论有理,连包拯也上前道:“有韩大人陪同十三殿下,皇上可解心忧。”
赵祯听了,只好道:“便如此罢。”说完,就吩咐中书省拟旨,退了朝,往后宫去了。
至傍晚,皇上就下了旨意,道:“天子闻泰州水讯,寝食不安。随即降旨,钦差赵曙与右司谏韩琦携带圣意,前来赈灾。”
赵曙领了旨,也未停歇,收拾了衣物,就连夜动身往泰州去。
他没有给滔滔留下任何只言片语。
不是不想留,而是觉得,总是要分开的,两个人都得慢慢习惯。
下了堂,滔滔在树下等赵曙到天黑,也未见人影。第一次犹可安慰自己,他只是有事,官家讲学又没个准,保不定要讲到什么时候。可第二次,赵曙还是不见人影。
第三次。。。
第四次。。。
。。。
到了第七次,滔滔就有些着急了。她脑中浮现许许多多的揣测,如他练骑射时摔伤了脚,不能走动。或者用膳时吃坏了肚子,发烧了躺床上不能动。再不成,就是在官家面前惹了祸,被禁闭思过去了。可是,无论发生什么,都没理由不告诉她呀。
她很生气,又很担心,决定亲自去东宫西边的灵虚阁问一问。可行至门口,才知阁外站着十余重兵,院子里也站满了圣驾仪仗,皇帝议事之地,哪里会让闲人进去?
她只好等。
从小到大,这还是头一回,她等不见他。没上学时,他等着她晨起,等着她去梳妆,等着她出门,等着她回家。后来上学了,他就等着她上学,等着她下课,等着她抄文章,等着她去看蹴鞠赛。而她,只要一回头,总能看见他牵着纯白鬃毛的骏马,立在蓝天之下。
在她心里,从未想过有一天会失去他。
暮色四合,灵虚阁里隐隐还能闻见说话声,内侍省的小太监依次穿梭于廊间,弓着腰疾步往四处点灯,宫墙花木深处渐次亮了起来。
随侍的宫婢瞧着时辰晚了,就上前道:“高娘子,该回慈元殿了。”
滔滔立在暗处,隔着侍卫往里头探来探去,却什么也未看见。官家讲起课来,真是没完没了。她叹了口气,道:“回去吧。”
她心里不爽快,也不敢和皇后说。回到慈元殿,洗过手换了衣,用过晚膳,就回到自己的小偏殿,拿出今儿夫子交待的文章来抄。她一笔一划的写着,看上去很是认真,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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