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部分 (第2/5页)

张收据险些把她送进大牢里!她真的想不通,就算蔡小乐神经大条,可是在这种事上面,她怎么还能让感情支配了理智。

因为想不通,钟蕾甚至想用专业常识告诉自己这种由被告人的至亲好友宣称的‘亲眼看见过’的证词在法庭上根本起不了任何作用;可是说了没用是一回事、你有没有说又是另一回事。之后过了很长一段时间,她只能放弃——她想算了吧;和小乐,不如就这样算了吧。

就像所有过了气的好朋友一样,把从前种种留在记忆里、把这个人摒弃在生活外就可以,就这样算了吧。可是当蔡小乐发生车祸躺在医院里,当她因为蔡小乐的事不惜同齐家琛第一次争吵,她知道,她还是算不了。

这一天,看着坐在安华阁里的蔡小乐强撑着轻松的一张脸上、壮士断腕一般的气概,钟蕾意识到自己非但不觉厌烦甚至还觉得有趣的时候,一种掺杂了失望与悲愤的情感渐渐弥漫了她的神经。有的时候,你要自己原谅一个人,其实并不是你真心想去原谅,而是害怕失去。

因为气闷,钟蕾面无表情,觉得自己实在不值;就像蔡小乐从前对她说过的,作女人还是没心没肺一点好,该怒就怒该笑就笑。而在她自己这里,好像掩饰自己的真实情感都成了一种习惯,太高兴的时候不好意思表现出来,该生气的时候就使劲压抑自己,说白了就是窝囊。

“是你请客吧”?钟蕾有些自鄙,灰心丧气地朝蔡小乐又确认了一遍。在得到一个肯定的答复之后,她招手唤来服务生,“你们这儿最贵的菜是哪一例?”

“四物炖燕窝,是咱们的特色菜,888一例。”

“来两份。”

蔡小乐的脸立时绿了。

为什么绿色代表了生机与希望,在对面那姑娘的一脸翠绿之下,窝囊律师顿觉心情荡漾了起来,刚刚还憋在胸口的那一处沉闷,就这样散了开去。

这一顿饭吃得蔡小乐沮丧无比,刚刚修好的八十八块钱的眉毛直奔卧蚕而去。反观钟蕾却是意兴盎然,几个月来的沉闷一扫而空。宾主双方在这气氛优雅的高尚餐厅里进行了一次摒弃旧恶的会晤,在会谈中各自回顾着多年愉快而密切的友谊,并对未来的友谊发展树立起了乐观的信心,一切都是那样和谐坦然。

当这场昂贵的晚餐会接近尾声的时候,蔡小乐向这位长久不见的好友汇报了一下她的近况。

“我换了个新工作了,刘敏的那个实验室。那里需要一个行政主管,这个主管虽然管不到什么人,但多少算是升官了,薪水也不错。”

“刘敏,姚远的老婆啊!d大生物工程系的讲师。她负责了一个实验室,还有一项药品的国家专利呢……姚远还在恒远的时候有一次咱俩逛街的时候遇到过,你忘了?”

“姚远被齐盛尧挖到齐氏了,本来我还在想给她老婆打工会不会也成了恒远的叛徒,可是后来齐家琛说这不算什么,他让我别有顾虑,还特意请我吃了一顿饭呢。”

没心没肺的好处之一就是不管以前发生过什么事,把亲密的友谊恢复到初始化的状态也许连一秒钟也不要。本着心事与秘密共享的原则,蔡小乐说得神采飞扬,可是话讲到这里,钟蕾的脸上阴了。

蔡小乐显然意识到这一点,也有些讪讪,“其实也没什么,他就请我吃个饭,什么都没有。”

钟蕾摇了摇头,想了很久郑重问道:“他为什么请你吃饭?”

“为什么?”蔡小乐提出抗议,“这需要为什么么?我原来是他秘书,给他工作了好几年,而且姚远被齐盛尧挖过去还是我第一个通知的他。不管从哪个角度看,他请我吃个饭很正常吧?”

“小乐,你应该了解,齐家琛不是随便请人吃饭的人。你仔细想一下,他跟你说什么了?”

蔡小乐的嘴至此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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