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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

「明明並不喜愛我,卻要一直留在我的身旁,你也很痛苦吧。」岩勝說著,用手指托起了她的下巴。女子美麗的面頰,沒有絲毫的瑕疵,那雙朝霧所染就的眼眸,就沾著濕漉漉的晨露,含著眼淚不舍地看著他。

即使是在這樣的時刻,她依舊顯得很有情意。

「不是那樣的,殿下。」她握住丈夫的衣袖,哀求道,「緣一大人不屬於這座城池,他遲早會離開的;而我長在這裡,早已嫁給了繼國一族。只有殿下您,對我而言才是特殊的。」

岩勝看著她的面容,忍不住有了片刻的心軟。

他望向房間的一側,那是他的母親留下來的佛龕,香燭燃得快要見了底,蠟淚落了滿盤。岩勝垂下眼帘,忽而扣住優的手,帶著她走向了母親留下來的佛龕。

「優,你敢在母親的面前發誓嗎?」岩勝聲音冰冷,「發誓你對緣一,並沒有任何的感情。」

「殿…殿下?」優呆呆地看著北之殿夫人留下的佛龕,有些掙扎地說,「我曾以父親的名義起誓過,不會背叛於您,這也不夠嗎?」

「你說的不會背叛,是指你的身體會永遠留在這裡吧。」岩勝指了指牆上的家紋,眸光更深,「可你的心呢?你可願在我母親的面前發誓?」

優聞言,目光怔怔地移向了北之殿夫人留下的佛龕。她的眼前,隱約浮現出了童年時所見過的、夫人那堅強又優雅的笑容。

那位夫人很溫和地告訴她,什麼叫做葛甘與刨冰,還教導她調香的技巧。那位溫柔又堅強的夫人,對優而言,就像是來到若州後的第二個母親一樣。也正是仰慕著那位夫人,她才會繼承了夫人的佛龕,繼續供奉著夫人所信仰的東西,替夫人虔誠地祈禱著天下再無戰爭。

岩勝殿下竟然要她在夫人的佛龕前發誓……?

「我……」她的嘴唇顫了顫,有些說不出話來。

她如何敢呢?

她如何敢當著夫人的面撒謊呢?

「你不會不知道,我想要的東西是什麼吧。」岩勝的語氣更冷漠了些。

「……我…」優的目光有些無措。

她知道。

岩勝偏執地希望,她也愛慕著他,並且還是同等於他所付出的愛慕。

但她做不到。對她而言,她所能做最多的,便是扮演一個合格的、優秀的、讓人挑選不出錯來的妻子。她甚至可以假扮自己愛慕著岩勝,只要岩勝不深究,那就會永遠沉睡在她編織的美夢裡。

可繼國岩勝偏偏從中醒來了。

她遲遲沒有依照岩勝所說的那樣發誓,繼國岩勝的心慢慢沉了下去。最終,他鬆開了優的手,側身向外走去。

「就這樣吧。我還你自由,然後,我會和緣一一樣,成為獵鬼人。」他說著,身影慢慢消失在夜色里,「若說什麼時候會再見,那就是等我超越緣一的時候吧。」

「……殿下!」

優追了出去,岩勝的背影卻已經不見了。她抬起頭,只看到一彎上弦之月懸在天際,被夜雲所掩蓋著。一陣冬日的夜風吹來,窗沿邊的空鳥籠發出吱呀吱呀的晃動輕響。

那一刻,她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和脾氣,朝著夜色里冷笑著喊道:「既然決定拋棄妻兒和家業,那就乾脆再也不要回來了吧。岩勝殿。」

/◎作者有話說:

岩勝:我親愛的在幹嘛呢?嗯?在幹嘛呢?

優:【抽菸喝酒中】

岩勝:我去給她一個驚喜

岩勝:【捂住優的眼睛】猜猜我是誰

優:啊,西八!是誰呢?手上沒有戒指的話,原來是教宗閣下啊!

岩勝:【微笑】開玩笑的話,就把無一郎捅了。

優: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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