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部分 (第1/4页)

掌门人见他好似王八吃秤砣铁了心,不由更是焦躁,只恨声道:“当初你在丐帮还不是低头受了那六袋弟子……”掌门人话说半截,宋青书忽然仰头深深地望了她一眼。只这一眼,掌门人便再也说不出话来。

贝锦仪心中正觉诧异,只听得宋青书又道:“芷若,我什么都能依你,唯有这一件事……不行!”他这一句说得平静又冷淡,甚至还隐隐有些嘲讽,贝锦仪却是忍不住微微一叹。

就这样,宋青书只这么身份不明地在峨嵋派客居下来。贝锦仪与掌门人私交不错,不久便问出了留他在峨嵋的真正缘由,原来掌门人竟曾亲口答允他,待得杀了张无忌,洗雪弃婚之辱,便即下嫁于他。以此为条件,哄得宋青书为峨嵋出力。宋青书对掌门人的一念情痴贝锦仪自是心知肚明,只是她见掌门人对张无忌由爱生恨如痴如狂,一颗心牵牵念念只是张无忌,又哪里还容得下宋青书呢?

他三人之间的爱恨情痴,贝锦仪无能过问亦无心过问。她入峨嵋多年,武功平平,不过混日子而已。如今掌门人一心扬眉吐气振兴峨嵋,日夜督促弟子加紧练功,贝锦仪辈分虽高,资质不高,显然颇为辛苦。那日她一人在清音阁外练习剑法,有一式剑招如何都使不得法,正一筹莫展,宋青书竟碰巧经过,只随意扫了她一眼便道:“震四巽五。”

只因宋青书不曾拜入峨嵋派门下,平日里弟子练功他都主动回避,如今听他提点,贝锦仪却是有些半信半疑。怎知按他的指点试着演练一遍,这剑法果然使地流畅了许多。贝锦仪见猎心喜,又忍不住多问了两句。有些招式需宋青书跟着练上一遍才能说出要点来,可更多的却是贝锦仪方一问出口,他便已得知问题所在,一针见血直指要害,贝锦仪习武多年所累积的藩篱块垒轻易便被他一语道破,心中只觉豁然开朗。

两人正聊得投机,不想竟被静迦、静慧、静念等几位师姐撞个正着,误以为宋青书偷师峨嵋派武功。贝锦仪不想宋青书被人误会,百般解释,静慧却只冷笑着道:“贝师妹,你年纪尚幼,哪里知道这人心险恶?能做下犯上弑叔这等恶行的小人,偷师几招武功还不是轻而易举?”

静慧师姐此言一出,宋青书尚未有何表示,贝锦仪已是面红耳赤,自觉无地自容。打人莫打脸,骂人不揭短,静慧师姐这句话的确太过了!宋青书转身要走,可终究还是被静慧师姐扯住闹到了掌门人的面前。贝锦仪一力为宋青书澄清,可一众师姐妹竟是谁也不信她。或者说,竟是谁也不信宋青书。最终,掌门人只无奈叹道:“宋少侠,你虽客居峨嵋,可终究非我峨嵋弟子。门派之别,你心中有数,平日言行举止,还请稍稍避忌。”

出得正殿,贝锦仪万般颓丧地向宋青书致歉。宋青书却只稍稍侧身,不肯受她一礼,反而低声问道:“贝师叔,方才贝师叔所演练的剑法,可否告知在下是何名字?”

听闻宋青书忽然又唤她“贝师叔”,贝锦仪心头竟是微微一颤。当初他仍是武当弟子时,便是这么叫她,客居峨嵋派许久,他早已改口只客气地称一句“贝女侠”。贝锦仪当即答道:“别离,别离剑法,乃是本派祖师郭襄郭女侠见识了神雕大侠的黯然*掌之后所创。”

“黯然*者,唯别而已。原来如此。”宋青书轻轻一叹,眉宇间的怅然教贝锦仪望着不由一怔。贝锦仪自幼习武,不曾读过多少诗书,她无法形容自己的感觉。只是那一刻,她忽然想起了幼年时曾见过的牡丹,无论盛放时有多少灿烂,大雨过后便即萎顿零落,无从挽留。

贝锦仪虽明知掌门人记挂的只是张无忌,却仍旧不愿因为自己使得宋青书与掌门人生隙,不久便寻了一个机会,将当天练武之事原原本本地向掌门人和盘托出。岂料,掌门人听完贝锦仪所言,神色却是惊疑不定。隔了许久,她方才难以置信地低声问道:“无论剑法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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