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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为得好一个九死一生,结果就像锯断一截朽木,明明用的就只是普通的麻药根本做不到截肢也毫无感觉,玉姐的男人却依然连挣扎一下都没有,来帮忙按着的人根本就没用得上。
那条胳膊一脱离身体就像熟烂的果子一样掉在地上,拍出一滩黑色粘稠的汁水。
这里的人都没见过这种情况,一个个看得��幕牛��λ底牛骸翱烊映鋈ト映鋈ィ �
赤脚大夫又把切口附近的腐肉刮了,这回做起来就彻底的放开了手脚,直刮到看见了新鲜血肉才停住。
做完这些,玉姐男人的情况一时间看起来没有更好也没有更坏,完全没有因为截肢而发生什么危险的样子。
赤脚大夫于是看他的目光就像在看一个半死人,看着不断顺着输液管进入他体内的药物,很嫌浪费地啧啧了一下。
桑田后来听说他的情况时倒不是那么意外的,也是有那样的人,熬不过去也没有变异,就只是一点点的无声无息的腐烂了。
但让人没有想到的是,就在村里人安心于玉姐的男人不会尸变这件事时,它却突然给村子里带来了一场灾祸。
第十七章
放下了一颗颗戒备的心,村里人依然每天把力气都用在各家那几亩十几亩田地上从来不敢耽误。
爷们们面朝黄土背朝天,妇女们干着活,间或休息时聊一聊村里的事,桑田家的事,玉姐男人的事。
谁也没想到这样的平和突然之间就被打破了,田地的一头猛然一阵骚动,就听有人撕心裂肺的喊着:“救命啊!!”
各家正在种地的都慌忙去看,只见两条疯狗正围着家里田地位置比较边缘的栓子,尖牙利齿地就往他腿上叉过去。
山村里野狗是常见的东西,野狗咬人也不是什么稀罕的事情,村里人大多不怕野狗,抄了各种工具就打过去,这咬人的畜生自然是不能留的。
赶在最前面的忠叔清清楚楚地知道自己一耙子就把那野狗的脑壳子给敲碎了,他甚至都能听到脑壳子碎裂时的声音。
然而那条狗却没有如同经验所知的一般倒下去,它猛地把头调转过来,扭曲着不可思议的角度。一只眼的眼球已经因为塌陷的脑壳而掉了出来,被一些神经和肌肉连着摇摇欲坠,另一只也布满了血丝向外突出着,乍一看如同赤红的颜色。
忠叔被吓得手一软,手里的耙子差点掉了下去。
眼见那条狗要向忠叔扑来,他脑子里一瞬间闪现出这两天的各种传言,竟然一时吓得动弹不得。
幸好后面的人也赶了过来,七手八脚的把那两个发疯的畜生打了个烂。
中间那畜生几次都死而不僵地跳起来咬人,只是到底人多,它又咬了两个人就连脑袋都给拍烂了。
打死了疯狗之后大家赶忙把受了伤的人送去卫生室,剩下的人这才想起来问:“忠叔,你刚发什么呆呢?太危险了!”
“是啊忠叔,遇见疯狗下手可得快,一个愣神可就咬上了!”
忠叔愣了好一会儿,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没说出来,觉得有些事自己得先寻思明白不能乱说,就只是嗯啊两声含糊地应过去。
——刚刚他看到的东西,到底怎么回事儿呢?
再说送去了卫生室的那三个人,栓子是伤得比较重的,腿上撕掉了好几块肉。其他两个都是轻伤,胳膊上腿上叉了一两口,简单处理了,打了狂犬疫苗就回去了。
送他们来的村民特地看了看躺着玉姐男人的那间小屋,看着门上挂着的大锁,这才安心的走了。
赤脚大夫又被找来给栓子那条血肉模糊的腿治疗,村长也赶来开柜拿药,进门就瞧见赤脚大夫对着那条腿一边清理一边脸色煞白的冒冷汗。
“老凹怎么了?情况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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