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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那天以後,嚴烴揚恢復了正常,他比以前更加的陰沉,冷漠。每日安靜的上學,努力的在越英集團跟著各種人學習。人人都說嚴總認回的兒子太優秀了,這麼優秀還這麼努力,這么小的年紀遇事冷靜果斷,總能快速的做出正確的判斷,才19歲就已經有了上位者的氣勢。

他從來不會笑,可也再沒見他因為什麼事情緒失控。

他好像真的好了。

可只有嚴烴揚自己知道,有些事在他這裡永遠都不會好。

那些傷口永遠血淋淋的無法結痂,並在每一個深夜裡,如武林高手中了無藥可解的劇毒,發作時如蝕骨一般的疼痛!

他永遠無法原諒蘇南川的背叛,永遠的痛徹心扉,永遠無法走出來。

他不甘心!不理解!不明白一個人為什麼會變得這麼快,他無數次的陷入這種無人解答的困惑與痛苦中,他想是他從來沒有真正了解過蘇南川這個人嗎?

還是蘇南川從始至終太會偽裝自己,用他張單純的臉,純真懵懂的眼,便能輕易的將他騙過去。

是的,一定是的。

只要他看到他那雙眼,便會永遠的妥協,永遠的不會懷疑他。

所以他就騙他。

太可惡了,太可惡了。

而有時候,心理的不甘願,也往往是因為沒有一個答案。蘇南川當年自己走得乾脆利索,痛快的頭也不回,並沒有幫著他也走出來。

嚴烴揚太痛了,他需要那個答案,需要明白真相,他需要被解救,而整個世界,只有蘇南川才能救他。

於是八年後,當嚴烴揚成為越英集團新一任ceo,他終於可以回國了。

1月,熙熙攘攘的京市國際機場,嚴烴揚沉著一雙眼,看著不遠處那個裹著紅白條紋圍巾的男人,正跟旁邊的一個高個男人說著話。

那是他第一次見到長大後的蘇南川。

只一眼,他就認出了蘇南川,隨後整個人僵在原地。

那時他以為蘇南川身邊的男人是他那所謂的哥哥。

他陰鷙盯著他們,又嫉妒又痛恨,但他面上冷靜,冷聲吩咐李秘書找人幫他查一件事。

又過了一個月,他受邀參加一個老客戶舉辦的一個商業活動,他站在高級透亮的落地窗前,第二次看見了蘇南川。

那時,蘇南川正站在樓下細心的幫他的藝人整理衣領。

嚴烴揚緊緊的握著紅酒杯,緊到再用一些力氣那個紅酒杯就會四分五裂。

但隨後,他鎮定了下來。

他想他所有的情緒只是因為他沒有那個答案,他不明真相,所以執著的需要一個答案,只要有了那個答案,他就能解脫了。

他就再也不會被蘇南川牽動所有的情緒,所有的思緒。

直到他第三次在京市某家飯店被ias中華區經理林和,以許久不見聊一下工作進度的名義邀請進了一個包廂里,他再次見到蘇南川。

直到第四次,蘇南川為了他那個藝人的代言連灌三杯酒向他道歉,那天晚上,嚴烴揚終於等回了李秘書的消息。

然而令他意外的是,李秘書說蘇南川八年前根本沒有去過安西市,也從來沒有親戚過來找過他,更沒有什麼哥哥,其餘的,便什麼也查不到了。

李秘書還說,調查的人親自去申慶市調查,結果查到蘇南川是高三第二學期才從申慶三中調離學籍。

至於調到了哪裡,查不到了,只能查到蘇南川第二年考入京市某財經學院的信息。

也就是說,中間有長達半年之久,查不到蘇南川的任何信息。

嚴烴揚眉心蹙起來,怎麼會查不到?是調查的人太不專業了?還是蘇南川那半年完全的失蹤了?

嚴烴揚心中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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