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部分 (第1/5页)

虞幼梧默然片刻,走了几到我跟前盯着我看了良久,伸手欲揭下我的面具,我后退几步躲开她的手,何慕挡到我身前屈身道:“言医师自小脸上生有暗红的胎记,怕惊扰娘娘。”

她收回了手,盯着我问道:“你就是千侍卫请来的医师?”

“正是。”

她还欲说些什么,那边帘帷被宫婢拉开,未央和隐歌走了出来,他今日着了一身绀蓝的广袖对襟袍,上面用银丝勾出腾云的样式,青丝也被玉冠工整地束着,全然不见平日风流不羁的形态。他仅对虞幼梧只简单作了一揖就匆忙离开。

哎哎哎……他这是没看见我么?尽管我带了面具,可这面具好歹也是出自他手啊。

没时间计较他无视我一事,我和何慕随虞幼梧进了里殿,桓溪坐在案旁,右手支着额头,眼周郁青,看起来很是疲倦,人也瘦了不少,一别半年却恍然若隔世,我竟然有些不认识他了。

我本以为自己再次见到他时会恨得咬牙切齿,没想到如今真正到了这时候,只觉得他可怜。

虞幼梧让随从的女婢把糕点都端到案上,“陛下身子还未好,不宜太过操劳。”说罢叹了口气,“千姑娘死了已有半年,陛下也该放下了。”

他忽然咳了两声,抬头望向我们,问我道:“你就是言若医师?”

我颔首作揖,桓溪看了我半晌,道:“将这些糕点都拿下去吧,孤没胃口,言医师,你来给孤瞧瞧。”

“是。”我为他悬丝诊脉,毕竟我这是一双女子的手,同男子的还是有很大差别,谨慎起见,我还是不要太暴露自己得好。

桓溪的脉象很奇怪,时而正常时而紊乱,难道是……我转首对身旁的何慕道:“你去按住陛下右肩下三寸。”

何慕按照我说的去做,我问桓溪:“陛下可感到疼痛?”

“有点。”

“左天溪穴右二寸。”

“青灵穴。”

“心俞穴。”

桓溪忽地向前吐出一口殷红的鲜血,何慕和虞幼梧扶住了他,虞幼梧冷眉对我喝道:“大胆!”

我收回金丝,无视她只开口道:“草民大概知道陛下中的是何毒了。”

“你是说……孤中了毒?”

“是。”我顿了顿继续道:“此毒名曰——九觖。”

何慕面色一滞,虞幼梧颤抖着嗓子问我:“九觖……难道就是毒经中排名第一的毒药?”

“正是,不过夫人请放心,陛下体内的毒尚少,草民必会倾尽全力治愈陛下。”虞幼梧松了一口气,一直未说话的桓溪沉默半晌突然问我:“言医师,孤是不是……曾在哪里见过你?”

我忙咬唇后退一步,垂下眼道:“草民此前一直生活在山中,陛下恐怕是第一次见到草民。”

“是么。”他的语气暗淡了下来,“那么是孤看错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被老娘鄙视了一把TT娘亲打电话来问我在干什么我说在码字,娘亲说你整天写那什么啊有用么有用么……

我一定是从垃圾桶里捡来的一定是~~【哀怨脸】

☆、当时只道是寻常(一)

我从桓溪的殿中退了出来,转首见身后的何慕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一步一沉重。九觖之毒在九州颇为罕见,我对它算得上是既陌生又熟悉,陌生的是我自有记忆后就未曾见过九觖,熟悉的是心中却好像曾为谁解过此毒,故对中毒者的症状颇为熟悉,冥冥中也大致知晓此毒的解法。毒经上对九觖未做过多介绍,甚至连中毒者的症状都没有记载,我以前在对何慕介绍九州十毒的时候对于九觖也只对他说了个大概,因我曾听说制作九觖的草药早已被当地的羊群啃食一空,连根都不剩,我想着这种毒大概早已在九州灭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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