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部分 (第1/5页)
惑想称它为“桃花巷”却被连城嘲笑极具烟火气,最后定了个“坞”字。桃花坞最美的是桃花,夹谷而生,蔓延十里,每逢春天,即烂漫到难收难管,却也妩媚简静,可惜无人欣赏。
“丫头……”风佑不再说话,只是从背后紧紧的抱住连城的腰,下巴抵着她的肩膀,嘴唇擦过莹润的耳垂,轻微的呼吸声从耳膜穿过,连城抬手覆住风佑搁在腰间的手,感受那怀抱的温暖熨贴,任时间静静飞逝。
“美吗?”她问。
“美!丫头,若你愿意,我们可以在这里安一个家……”
连城的泪落了下来,“家”这个词一直离她很远,她从来不敢奢望,却在风佑拉住她双手的时候朦胧地感受到它的温暖。当双手相握的时候,连城觉得寂静踏实。但是这种尘埃落定的踏实为何却依旧的不真实?是不信他,还是不信自己?
短短几天,风佑真的兑现了他的诺言。在山谷小溪的左岸,为连城建起一间简陋的木屋。木的窗,木的门,木的台阶,木的桌,木的椅,木的桶,木的杯碗……
满眼看过去,都是温馨的淡黄,看得见的年轮。连城站在屋外辛酸的笑,然而这满目的淡黄,也是看得见的孤寂……
接下来的日子如每部小说的最后,幸福而又悠闲的二人世界,桃花坞的桃花每天红了又落,落了又红,一如既往的鲜艳。连城倚在屋檐下看风佑手中的“覆海”剑气大盛,蓝芒乍现,如一团蓝色的云影飞腾,忘情舞动于银色清冷的月光下,在夜空中那蓝色光影华美异常,光华灿烂,旋出一团如花剑气。而风佑看连城仰望夜空,侃侃而谈。
她说:“春如旧,人空瘦,泪痕红浥鲛绡透。桃花落,闲池阁。山盟虽在,锦书难托……”,
她说:爱情里的话,总是听千遍万遍都不觉得有多,于是那些撩人心扉的诗歌就有了穿越时空,自在演绎的舞台。其实,谁都知道花有败时,却谁都只留恋它盛开时的容颜。
风佑不爱她有悲春伤花的情绪,总是撒泼、调侃,惹得连城或气或笑,累了的时候连城会问他小时候的事,只是他不愿意多说,那些不堪的童年也是风佑心底的伤,连城会在他的笑闹中看清他深藏的落寞,也许人在极端困苦的环境中会生出两种截然不同的性格,一种是愤世嫉俗,另一种怕就是风佑这般,仿若什么都看透了,决不让人看到自己的脆弱。
他们将系在驴脖子上的铃铛摘了下来,悬挂在屋檐下,风雨天,便相拥在窗边,听雨声,听风吹铜铃“咚咚“的声响,连城常说有琴、有茶会更好,风佑说要去买,一把焦尾琴,一把茶种,也许明年的桃花坞会在他们手中变得更加生机勃勃。可是连城不让他去,怕他找不到谷口。
“若是谷口封闭了,那我就坐在谷外哭,一直哭到它打开为止!”
“大男人也不知羞,你以为你谁啊?能感天动地?”
“不感动它,也烦死它!”
连城笑到在风佑怀里,她喜欢这样的日子,喜欢这样的男人,他能让她忘却一切烦恼,每天单纯地活着,即使他不博学,即使他有时粗俗,那也好过那些道貌岸然的男子,因为在风佑脑中,和连城相处时,总有一个心愿,那就是让她快乐。
小屋里的床很窄,窄的仅供一人翻身的余地,连城常常抱怨,每夜每夜她只得叠在风佑身上,或被他紧紧拥在怀里。可是风佑总说不改,说这样睡的夫妻感情才不会变,会一日一日更加珍爱对方,连城无奈,只得每日在风佑均匀的吐息中入睡,原来那三月初春的料峭真的敌不过两人相拥的热力,尽管单衣薄被,也常将这二人热醒,四目相对后的无奈往往引发的是一轮盖过一轮的激情。
当早晨温柔的风吹过窗前,当沉睡的连城每日张开朦胧的眼时,风佑就会把一朵桃花插在她梦的鬓间。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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