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部分 (第1/4页)

,蔡包子手里暗暗捂着金牌,总想找机会逃出去,但是那几乎是不可能,因为天天都有队长们看着他们,另外每天要接受10多个小时的劳动,两个小时的政治学习,想跑,简直天方夜谭。

这一天,蔡包子和另外几个犯人,被十一中队调去盖队长的办公室,所谓办公室不过是土坯做的房子,那个年代石棉瓦都很少见。

十一中队的值班队长纪年华看了看蔡包子说:“你这个犯人是哪来的,我怎么看着面生?”

其中一个犯人小组长许耕田说:“报告队长,他是兖州来的调犯”

纪队长问:“什么罪?”

许耕田说:“这个我也不太清楚,这个犯人很奇怪,狱政科里居然没有他的档案,我只是听他的口音,好像是兖州的,据别的犯人议论说,他是反革命,在学毛选的时候,用擦鼻涕的纸,夹在书里当书签”

纪队长点点头说:“是该判,竟敢用擦鼻涕的纸,放在毛选里当书签,我们村的张大爷,因为用草绳拎着主席瓷像,被工作队逮着,直接给送了公社革委会,差点给毙了,现在还没出来呢,这些反革命分子,真是的!”

蔡包子慢吞吞的跟着犯人们搬砖,每当有大木头往上推的时候,大家还要齐声喊一声:“做忠诚主席的好战士,改过自新,多快好省促生产!”

有一个犯人是纪律监督员,发现蔡包子干活太慢,立刻把他采了出来说:“你为什么干活不认真,当贾队长没看见?”

蔡包子气喘吁吁的说:“我-----我实在干不动了”

纪队长走了过来上下打量着他说:“干不动,我看你是抵制改造,再不老实,我送你去严管队!”

蔡包子仿照其他犯人说:“报告队长,我有一个事情,想向您单独汇报一下,最近我对毛选有了新认识”

纪队长咧开嘴笑了,因为单独汇报,意味着,给他送礼。于是,纪队长说:“你跟我到那边去汇报,许耕田,你在这替我看着,让他们好好干”

蔡包子跟随着纪队长到了茄子棚,这茄子棚是农场副业队的,里面不光种茄子,什么蔬菜都有,专门为领导们改善伙食而建的。

蔡包子看纪队长坐在茄子棚的椅子上,赶紧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手表,这是他昨天他用一个元代的玉石手章和一个农场工人倒换的,纪队长仔细的看着这手表,不错是海鸥牌的,全钢的,他现在正准备和电话室小刘结婚,需要这么一块呢。

纪队长把表装起来,说:“我看你,这副身板,不像是干活的料,要不我调你去教研室,当犯教,给队长们写材料,现在我们场正准备给上边写个材料,主要是写一个学毛选的积极分子---红星农场副场长韩卫红,我估计你肯定能够胜任。”

听说,不用再干活,蔡包子忙不迭的说:“没问题,纪队长,我保证干好”。

就这样蔡包子被调到农场教研室当犯教,所谓犯教就是犯人中的教员,一般由有一定文化的犯人担任,负责协助队长对犯人进行扫盲工作。教研室的大值班员(犯人中头目)叫耿焕,他安排蔡包子担任教研室的语文教员,负责农场语文教材的讲课,每天周六下午,给二十个中队的犯人,讲基础的汉语拼音,这个耿焕,也是因为反革命罪,被红星农场监押改造的,以前他在外面是兖州沣南一中的团委干事,另外兼着校戏剧团的组长,他会俄语,还会写手抄报,因为当时都是仿照样板戏的模式,把很多传统剧目,改编成现代剧本,所以那年县里准备把《列宁在十月》改编为中国版现代样板戏,以图获得上级赏识,因为此戏没有现成的剧本,所以县里从各单位寻找才子进行创作,经人推荐,县里从一中抽调校团委干事耿焕去即兴创作。耿焕在阶梯教室,找来原县戏剧团的几个演员进行排练。

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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