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蚀烛依然是开心地笑,手却没有放下。他说:“我不累,脸上有汗是因为我也怕热。我就是那么奇怪的人,怕冷又怕热。”说完,大声笑起来。

可是,哥哥的辛酸悬铃已经可以知道,却不愿说出,只好无数次偷偷哭泣。

童年是凄惨的,三个孩子,到处流浪。没有严肃的爸爸,没有慈爱的妈妈,没有人愿意多看他们一眼,哪怕一眼。可是,童年也是快乐的,有顽皮的弟弟,更重要的是有坚强的哥哥。他用微弱的力量,为三个孩子撑起了属于他们的天堂。

红色的身影消失了,可是悬铃没有马上回到小房子里。因为他知道,哥哥在雾气里一定开启了火冥之眼,一定不断回头,看着在远处为自己送别的妹妹,他最疼爱的妹妹。

天,渐渐亮了。

悬铃有些沮丧地回到房子里,坐到那把哥哥亲手制作的椅子上。儿时的一切,从脑海里游过去,依然那么清晰。

突然站了起来,像下定了什么决心,脱下了裹在外面的大袍子。里面依然是那件淡紫色的魔法袍??她昨晚也没有睡,两种思想在心里拼搏,她无法作出任何一个选择。

既然无法选择,又何必左右为难?

她推开内间的门,走进去。站在床边,最后一次输理那美丽的白色头发。发丝从指尖流失,她轻声说:“朋友,对不起,我不得不作出一个不会让自己后悔一辈子的选择。对不起,祝你好运。”

她把《亚哲尔诗集》放在床头,又把一个信封放到书的封面上。

“其实,我多么希望能够一直给你读你所喜欢的诗。可是,我不能没有哥哥。我的哥哥,是我唯一的,永远的,天堂。”

淡紫色的身影快步走出了小房子,很快消失在山与山的夹缝间。

山谷里,比以往更加宁静,静得像一座无人拜继的坟墓。坟墓的主人,沉睡了千年。

第二十五章

炼舞又进了城。

融月没有陪着他一起,而是留在森林里等他。没有人可以预测到会发生什么事情,他不愿带着融月,不愿融月卷近这场看不见天光的暗战之中。

来到大教堂,径直走到正厅。当有信徒对他说愿神保佑一类的话时,他脸上冰冷,心里狠狠地骂上一句:狗屁东西。

正厅里,今天的讲义还没有开始。

炼舞大步走进正厅,无视其他人奇怪的眼神,一直走到了讲台上。

蓝袍主教看了看气势汹汹的年轻人,张开嘴,刚想说话,却被炼舞抢了先:“麻烦您,请告诉我狱奴那妖女在哪里?”

“我似乎没有听懂你在讲什么。”蓝袍主教说。

炼舞低吼:“别跟我装糊涂,我在问你,狱奴那个妖女在哪里?我在找她,你听见了吗?”

蓝袍主教安静地看着炼舞,不说话。

炼舞意识到自己的语气过于嚣张,尽力压下自己的火气。不知为什么,一走进这个打着神圣旗帜却私底下干见不得人的勾当的地方他就觉得压抑。脑子里,顾幽离开那天所有发生的一切都涌了上来。

炼舞稍稍平息了一点,说:“麻烦您,请告诉我,狱奴那个妖女在哪里。”他始终不肯放下“妖女”这个修饰词,这是平和的底线。

“麻烦你,年轻人。”主教说,“麻烦你在这圣堂里面尽量保持礼貌的语言。在这里,没有妖女。”

“我要找的是狱奴那个妖女,你却告诉我,这里没有妖女,真是好笑。”炼舞的怒火又一次燃烧起来,若是眼前的人是一个年轻人,恐怕拳头已经克制不住的砸出去了。

“你要找狱奴小姐是吗?”蓝袍主教的声音突然变得清冷了许多,“年轻人,她不是妖女,她是我们神教的圣之使者。如果你再出言不逊,恐怕会遭到神的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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