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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柴諸只覺得腦子裡亂極了,他一遍遍翻揀著自己的記憶,想要找出些證據。可卻一時不知,他欲要找出的證據,到底想證明嚴介所言是真還是假。
朦朧恍惚之間,對面的人似乎說了些什麼,柴諸心不在焉、只遊魂一般地答應。
……
一直到了晚間,被安排了住處。
明明只隔了天的光景,可是從鋪著稻草的破木板轉到正常的被褥床鋪,柴諸竟生出些恍若隔世之感。
柴諸正按著被子呆呆發愣,一直到旁邊的侍女小聲詢問,他才猝然驚醒。
從階下囚到被奉為賓客,從牢獄到現在的正常住所……顯然都不是無償的。
柴諸突然反應過來:自己剛才神遊的時候、好像答應了什麼不得了的事?!!
……深入敵方大本營、拿到謀逆證據什麼的……
柴諸:!!!
驚恐jpg
正常得知有人要造反謀逆(柴諸:雖然「謀逆」這種事發生就已經很不正常了),不是應該趕緊報官嗎?他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稍微有那麼「億點點」錢的商戶子,為什麼要經歷現在這種事?!
「你以為那個小皇帝不知道他叔叔存著反心?」
對於柴諸這天真的想法,男人只是嗤笑,「不過是焦頭爛額,一時騰不出手來收拾罷了。」
想到這裡,嚴介臉色又陰鬱下去。
明明那人都手把手教了,結果那麼些年,才只學了個皮毛。
但凡他學到了那人一半的本事在身上,也不至於像現在這樣手忙腳亂……
果真是塊朽木!!白瞎了當年那人營造的大好局面。
——嚴·今天也在雙標·介。
……
…………
嚴介的話實在沒法接,柴諸一下子就被噎了回去。
他沉默了半天,另起了一個話題,再一次跟嚴介確認了遍:「就這麼把我從牢裡帶出來沒事兒嗎?」
嚴介將他從牢里提出來甚至連個走心的藉口都沒有,柴諸完全不知道嚴介到底跟這夥人達成了什麼協議。
事實上,柴諸直到現在對嚴介也沒什麼了解,談話的主動權一直在對方手裡。
柴諸只知道一個不知真假的名字,知道他曾經和霍相有些關係,對柴家和他姨母都似乎非常了解……
悲哀的是,他就這麼一無所知,卻被拉上了賊船。
嚴介他這麼問,又嗤笑了一聲,「倘若我不帶著你,他們才不放心呢。」
柴諸一怔,沒明白這話是什麼意思,但是待要再問,剛才被支開的侍女又回來了,旁邊的嚴介也已經一副閉目養神、懶得理他的模樣,柴諸卻不好再開口了。
他忍不住回想,嚴介一開始去牢里找他的時候,旁邊的管事確實一點意外都無。現在回想,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暗示的作用,對方確實隱約放鬆了些。後來,更是放任他行動,好像一點兒也不擔心他會不會出事兒。
柴諸知道自己是要挾孟午的籌碼。
對方的表現只能說明一件事,在這人答應他們的招攬之後,「孟午」的存在已經無關緊要了。
所以,這個人很有錢嗎?
比柴家還富的那種。
這有可能嗎?
柴家被稱為當世巨賈,自是有原因的。「家財萬貫,富可敵國」可不是只是一句形容,要不然也不至於到被謀逆之人盯上的程度。
柴諸不敢說這世上沒有家族比柴家還富。
但倘若那種財富盡歸於個人之手,對方絕不會籍籍無名。
再聯繫他先前同這人說的……「管帳的」?
柴諸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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