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部分 (第1/5页)
景芳随手扯来一大把纱布棉花,擦拭完手里血迹,抹干徐林肩部创口,然后将之前准备好的侵过白药的药纱扯成两块,折叠,分别按住前后肩伤口,一卷纱布扯开,飞快的缠绕,不几下,简易的绷带完成。
她似乎这才松下一口气,转身盯着金姆。金姆还是有点怕她,退后了两步。
景芳这才说道:「说谎又怎么了?」她把手腕扬起一晃,「就是银的,你要就过来拿。」
金姆没有去拿,又退了一步,还是说道:「撒谎还做得没有事一样,不脸红,不认错。不是好人。」她求助的看着徐林,徐林却是抓抓头。
景芳看了她片刻,微微一笑,「我半生都在说谎,别人也对我说谎,这就是我的世界,我的人生。」她顿了顿,眼里闪过一丝不容易察觉的沧桑,「或许,这个世界更多的时候需要的是谎话。」
这回金姆和徐林面面相视,貌似这个话题,她们之前就有讨论过。
景芳分别看了看两人,迟疑着说道:「怎么。。。你们搞什么鬼?」
徐林微微一笑,并不多说。
金姆嘴巴快,说:「刚刚我们也在讨论谎话。我的父亲,和他的父亲。都是这样子说的,真有意思。」
「嗯。。。」景芳想了想,「这么说来,我和你们父亲一般的成熟了,我有那么老?」
金姆差点跌倒。
景芳转过头来看着徐林,顿了一下才把手镯取下,说:「这个是洛宾以前送的。。。不过你要就拿去好了,反正他已经死了。」她手一伸,递到了徐林手里。
金姆到不觉得什么,徐林却是隐隐明白手镯的分量,或许并不是不能割舍,可是亦如k死前交过来的水晶蝴蝶,说重它不重,要说轻,却也不见得。。。
景芳再次由发呆的徐林手里拿过手镯,「看来你很懒,我来好了。」她走过另一边桌子处,拿出钥匙包,找出一把精致明亮的小锯条,锯齿细微。
「滋滋——」声起,景芳对着金姆准备的容器内不停的拉动锯齿,银粉逐渐垂落进入容器,而已被酒精驴子烧了片刻的水也冒着越来越多的气泡,就快开了。
金姆说:「好了,够了。」
景芳收起已经破损了的手镯,微一耸肩,「你们这么做,找到人的把握有多大呢?」
金姆赶紧说:「只要在一定范围之内,距离不远,能找到的。」她看向徐林,「现在给我一件她的事物。」
徐林甩了甩头,暗想,这似乎和光头找人的方式异曲同工,好在之前带走了射入丘子身体的那颗子弹。他当即拿出袋子递过。
一颗变形带血的弹头呈现景芳眼里,她愣了愣,问:「怎么回事?」
「没,没什么。」徐林含糊其辞。
金姆接过打开袋子,拿出弹头之际她也微微一愣。
景芳没有再追问,转而说:「我总觉得这在浪费时间。」她一指发呆的金姆,「即便她的方法可行,我看不一定能在附近找到人。」她盯着徐林问:「你认为有人敢接手枪伤病人?」
徐林点了点头,缓缓将目光看着墙上的那副穴位图标说:「理论上是没有。不过有两个意外。一,诊所医生在被逼迫的情况下施为。第二嘛,我知道有一种人敢接手这样的病人。」
景芳微微一笑,不认同,不过却也不与他抬杠。她转向还在发呆的金姆,抬手一看精致的手表,自进来已是过了快五分钟。她飞快的说:「这位来自法制之邦小姐,如果你能弄明白局势的话,你就会知道我们所在的区域面临着警察的快速封锁,并且我们属于破门而入,这是违反法律的。」
「奥。」金姆点着头,将弹头拿出,自其间剥下一小片血污放进水已开的容器。跟着,她跑过破旧的柜台下面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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