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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毫不講理卻又理直氣壯的人,總能讓周楠氣得發笑。

「你爹」,

日夜思念的背影就在眼前,司徒徹沒有任何猶豫地,起身上前擁住了她。

「你放肆!」

她努力想要掙開司徒徹,對方不知是吃錯什麼藥了,死活不肯鬆手,還敢說出這樣大逆不道的話來,氣得周楠太陽穴突突地跳,她忍著沒動手打人,是顧及著她身上還有傷。

「別動」,

她的聲音低沉,像是命令,又像懇求,輕柔的呼吸打在周楠後頸上,她確定司徒徹的情毒是已經消退了的。

「殿下」,

她將下頜擱在周楠的肩膀上,微微歪著腦袋,貪戀的目光一瞬不瞬地落在粉色的小耳朵上,有片刻的怔神,遲鈍的少將軍終於找到了對方心動的證據,漂亮的眼睛迸發出驚喜的光芒。

這光芒萬丈,灼燒到了周楠的後頸,進而沿著脊柱綿延到了全身,讓她不敢直面回應,好在有長發的遮擋,讓她不至於立馬繳械投降,她苦苦堅持著,忍受著這溫柔的折磨,始終不肯轉身面對身後的人。

倔強的少將軍亦不肯鬆手,靠在她耳邊說道,

「昨晚的茶,是皇上給的」。

周楠立馬抬起了頭。

「他要把三公主強塞給臣」。

感覺到面前的人身體緊繃,明明是很在乎她的,少將軍彎起了眼睛,像個惡作劇得逞的小孩子,殿下和以前唯一不一樣的地方——口是心非。

「鄭繼之也帶著鄭好在到處找臣,你知道嗎?她們都想得到臣,都想用這種手段得到臣「。

周楠握著拳,是她疏忽了,早就知道周晟會用盡各種辦法拆散司徒家和鄭家的聯姻,卻沒想到在她們退婚之後還會想辦法把司徒徹立為駙馬。

「只有殿下,一心想著推開臣」。

她的眼中流露哀傷,

「臣就這麼差勁,主動送上門來殿下也不要嗎?」

她的唇瓣貼著周楠的耳朵,冰雪還未來得及釋放寒意,就被迫化作春水,粉紅的小耳朵不受控制的,燒意迅速在耳廓蔓延開來。

到了這一步,司徒徹沒有再得寸進尺,只是抱著她,安靜等待她的答覆。

她不肯面對,她就一直等,她以為只要不靠近,只要不承認,她得不到回應就會死心離開了。

有這麼簡單嗎?

小雪花「死」了這麼多年,她忘了嗎?她記得她喜歡小鹿,記得她愛咬人,記得她會發瘋,記得她怕冷,記得她說她做飯不好吃……

有關她的一切,司徒徹什麼都記得。

不僅僅是記得,明知是陷阱,也陪她往下跳,明知有危險,還往槍口上撞,明明中了毒,還要跨過層層台階跑到她身邊。

那麼如果有一天,明知跟她在一起可能會要了她的命……

司徒青雲的懇求在耳邊迴響,了塵已經斷了她們的緣分,可身後的人卻不肯放過她。

「你可知本宮活不過一年?」

不能陪你到海枯石爛,地老天荒,要你獨自一人度過漫長餘生,要你一輩子睹物思人,忍受生離死別的痛苦與孤獨。

「那就請殿下,給臣一個悼念亡妻的名分」。

讓我可以光明正大地想你、愛你,肆意自由地守護你、懷念你。不要像小雪花一樣,只有一個孤零零的墳墓,連墓碑都無法下手。

世上最淒涼的不是陰陽兩隔,君埋泉下泥銷骨,尚可寄人間雪滿頭,我不害怕一個人留在世上緬懷你,卻害怕想你的時候,不能有任何表示,不敢被任何人知曉,因為……沒有立場,沒有資格。

滾燙的水滴猝不及防地往下掉。

她是能征善戰的少將軍,會兵法,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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