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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明白自己中了圈套,他抬頭看著周楠,

「公主什麼時候發現的?」

「徐治」。

言簡意賅,他握了握手裡的劍,這一切本來天衣無縫,實在不知道哪裡出了問題。

「所以公主有證據嗎?」

「來人」。

另一個半死不活的人被清風帶了出來,清風挑起他的下巴,胡亂的長髮底下赫然是剛才不久給他去過書信的邱埜。

鄭容微微睜大了眼,邱埜全身是血,胳膊和腿都像是脫臼了,搖搖晃晃地掛在身上,整副軀體已經不能憑藉自己的力量直立起來了,甚至已經不成人形了,看見鄭容,才努力張了張嘴,

「對……不起,主人,屬下實在……實在受不了了,求求你……給屬下……一個痛快」。

鮮血順著他的嘴角下流,他說話含含糊糊,似乎舌頭都不完整了,這當然是清風的手段,撬開奸細的嘴是暗衛的必修課,對敵人殘忍,是她從小就知悉的真理。

對於邱埜這種人,她從不手軟。

明月撇了撇嘴,躲在周楠身後,跟邱埜的遭遇比起來,當初的清風沒有一怒之下把她滅口,實在是善心大發。

他的全身都在發抖,似乎是在害怕,又像是在疼痛,鄭容有些看不下去,舉劍了結他的性命,邱埜對他還算忠心,這也是解除他的痛苦,完成他最後一個請求。

「徐治,賈雲慶,西宅的男寵,太平村和江平縣的村民,以及被他們殺害的百姓」。

周楠一一細數他的罪行,還有十年前和這次戰死的士兵,以及傅柔,司徒青雲,和她中毒的……少將軍。

都是鄭家欠的人命。

「哈哈哈哈!」

鄭容大笑,終於在她眼裡看見了在意和哀傷,卻不是因為他,他瞪著雙目質問她,

「賈雲慶可以,皇上賜的男寵可以,司徒徹也可以,為什麼我不可以?」

「我哪裡比他們差了?」

「為什麼你總是看不見我?」

他的雙眼布滿了血絲,頸側和手背的青筋暴起,模樣極其可怕。

「因為,你不是她」。

周楠淡淡答道,伴讀也好,男寵也好,駙馬也好,只要是司徒徹,就好。

鄭容一時沒有聽懂,看見旁邊的侍衛還站著,率先動了手,

「從來沒有人敢收我的黑心錢」。

凌厲的劍風朝侍衛劈了過去,半路被清風所劫,兩人交上了手,鄭容像是拼了命一樣,清風也不甘落後,兩人在逼仄的寢宮裡刀劍來回,剩餘的侍衛守在周楠身邊。

「你到底是誰?」

他十分確定在哪裡見過清風。

「你死了就會記起我是誰」。

清風劍法比他好,他連連退了幾步,見落於下風,轉頭就打算逃跑,除了遠在漠北的少將軍,這裡沒有人輕功好過他。

南陽那次讓周楠印象深刻,見他腳尖改了方向,她抽出身旁侍衛的劍,提前飛身出去,劍柄在她手心旋轉一圈,就直直刺向鄭容的胸膛。

皮肉撕裂的聲音很乾脆,鄭容看著沒入胸口的劍,隨即抬頭定定地看著她,她今日根本沒打算讓他活著離開。

「你想死在本宮的劍下,本宮成全你」。

周楠面無表情收回劍,鮮血從他身體的洞口噴射而出,卻沒有零星半點落在雪白的裙上。

「公主真是絕情」,

鄭容跪在地上,試圖去拽住她的裙角,滿是不甘心。

清風上前一步踩在他手上。

「我想起來了,你就是南陽縣那個黑衣人!」

鄭容眼裡閃過恨意,他突然明白了,邱埜說賈雲慶很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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