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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個早已被毒物侵蝕,不省人事,兩個人像瘋子一樣在溫泉里撲騰,沉浮。
「你沒死」,
她鬆開禁錮周楠的手,這次是告訴自己。
下一秒,周楠就在她身後留下一道抓痕,隔著衣服也疼得那樣明顯。
「怎麼跟小時候一模一樣?」
司徒徹有些無奈,但語氣明顯變成了寵溺,周楠還咬著她,這疼痛又痛又甜蜜,她大概已經瘋了,她想。
不知道過了多久,司徒徹任由她造次,任由她把傷痛轉移到自己身上,一如八年前,直到深咬的動作變成吸吮和舔舐,司徒徹的肩膀已經徹底被染紅,只是深色的內衫把鮮血掩蓋了,只有周楠那鮮艷如血的雙唇知道真相。
司徒徹靜靜看著她,面前的人身上的白紗被泉水沾濕,輕薄的布料緊緊地貼在身上,水面上環繞著霧氣,好像夢境,又像仙境。
「原來你是公主」,
抱著她靠在岸邊的石頭上,原先對公主的心疼突然就加深了千百倍,只有她知道那時候的小包子,現在應該說是小公主有多悽慘,有多絕望。
她永遠記得遇到小周楠的情景,那時狼狽又驚恐的小姑娘一邊哭一邊求她,
你殺了我吧……你殺了我……
有一滴水珠融入溫泉,悄無聲息。
司徒徹梳理著浮在水面上及腰的長髮,輕輕拍打著她的脊背,聲音溫柔得不像話,
「臣不會丟下公主一個人」。
第20章 撞見
她耐心等著周楠把自己折騰得精疲力盡,才將她又抱回床上,此時的司徒徹已經冷靜下來,當務之急,還是要離開這裡。
現在的公主會武功了,她與周楠對坐,執起手將內力渡給她,她體內的經脈還是很不穩定,是因為生病了嗎?
什麼病會生這麼久呢?
熱氣從她們身上蒸騰出來,濕漉漉的衣服和長發也被蒸乾,直到周楠額頭上滲出汗珠,她才收手。
仔細打量著周楠,她已經十足確定公主就是她的小雪花了。
「咳……咳」,
周楠睜眼的時候就對上一道溫柔的視線,心跳停了一瞬,想起來對方是誰,立刻推開她,
「你幹什麼」。
司徒徹見她醒了,也似乎不記得剛才發生的事,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又有些失落,她並不打算現在坦白,因為……
想以真正的面目去見她。
你會認得我嗎?
「公主剛才突然昏倒,臣抱你過來休息一下,給你傳了一些力氣」。
她的聲音冷靜,聽不出一點異常,周楠沒有懷疑,神色恢復了冷漠,她自然記起了自己是因為什麼而昏迷的,衛珺的屍骨就與她一牆之隔,她再也沒有心思去想別的事,就連長虹也不想再找。
「公主」,
司徒徹看出她的想法,
「既來之,就把身體先治好,才有精力去報仇」。
「本宮怎麼知道你不是他們派過來的奸細?」
周楠冷冷地看著她,記恨著她之前攔著自己看母后的事,明明對方是為了她好,可她就是記恨她。
司徒徹見她充滿了莫名的敵意,說的話一點依據也沒有,像只炸毛的小刺蝟,又心疼又好笑,卻不拆穿,
「公主若是懷疑臣,大可殺臣滅口」。
周楠皺著眉,總覺得她有什麼地方不一樣了,好像……沒那麼怕自己了?還有那雙藏著關懷的眼睛和寵溺的語氣,她被這目光看得不自在,好像自己在無理取鬧一般。
一拳打在棉花上,意識到兩人還坐在床上,周楠更不自在了,
「先離開這裡」,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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