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部分 (第1/4页)
我最怕的是沙漠中迷失方向,但白天能够利用太阳成影原理判断方位,夜里可以观察天象,镇上也有粗糙的指南磁石出售,凑合着也能指引方向,可谓三重保险。我根据需要买了一些沙漠探险装备的替用品,譬如白衣长衫、大头巾等。两大皮袋清水应该够我与骆驼走出沙漠的了,因为沙盗打劫时每人也只带这么点水,我总不会比他们差吧?干粮只能带风干的牛肉了,想当初上珠峰是牦牛肉,现在入沙漠是野牛肉,还真是与牛肉有缘了。
人马饱食一顿就西出阳关,往黄沙朦朦处疾驰而去。这“三不象”的马其中有一象就是象骆驼,飞驰在沙堆上还真是非常平稳与快捷,就是不知道耐渴程度。随着灌木丛逐渐变得矮小稀少,地表温度急遽上升,估计有50度左右,但骑在马上高结头巾、一身白衣的我只感觉温度,提不上什么不舒服的字眼。
沙堆缓慢过渡成大大小小的沙丘,风过沙背,滚动的沙粒犹如地面上浮着的一股青烟,很有一种别样的诗情画意。天风耳际掠过,响起千年不变的音埙,一种豪情顿时在胸膛激荡不已,不由仰天长啸、壮怀激烈!特别是驰上一座百米高的大沙丘后,自然忆起了拿破仑过阿尔卑斯的那幅著名油画,不由激动得扬起腰刀连声高呼:“小的们,征服欧洲的时候到了!过了阿尔卑斯,美女、金钱大大的有!”
沙丘很快变得此起彼伏、连接天际,那背风面浮沙很厚,马蹄每一步都深入半米以下,身体与沙丘斜面几乎一致了,而四周的沙粒如流水般倾泻下来,我甚至能够看到波浪般的纹路在身边涌动,感觉就像是骑着天马穿梭在云层之上,真是棒极了。
时间在我得意的扬鞭疾驰中过去,天色很快就暗下来了,气温更是骤然下降。肚中是有点空荡荡的,但精神一点不减,也没有什么口渴的感觉,那就省去一顿吧!不过,“三不象”的马匹终究不如骆驼耐渴,乘着气温刚好就放马沙丘,让它喝水休息一番,自己也盘坐丘顶闭目养神。随着地表温度的遽降,耳边尽是沙子热胀冷缩引起的“咯咯”声响,我拿着磁石看了看方向,一跃上马,披星戴月继续上路。
银色的月光如水般洒落下来,给高低错落的茫茫沙海蒙上一层科幻的色彩。明处平滑如绸缎,圆润若情人的乳房;暗处阴森恐怖,仿若张开大口的恶魔;明暗交界处沙脊如刃,沉着深刻,很像我现在的形象。天高地阔,万籁俱寂,一人一骑,真有一种天涯孤旅的味道!
两天后地形就变得复杂了,沙梁、沙坑、沙坝、沙谷无尽起伏,无尽坎坷。沙丘群更是宛若憩息在大地上的条条巨龙,横亘在面前,高度都有几百米,两天前的单个百米沙丘简直就是沙龙的点心。同时沙面也呈各种蜂窝状、羽毛状、鱼鳞状,丰富多姿,变幻莫测。但一路看到的沙蜥、麻蜥等都绝迹了,只有偶尔露出沙面的动物骷髅,甚至还有人的森森白骨。
应该表示进入沙漠腹地了,那该是一片不存在生命的死亡之地。起初的兴奋已然回归,我觉得在沙漠中最难耐的不是炎热与干渴,也不是自然带给人的种种困难,而是孤独,一种没有任何生命气息的孤独!望着眼前的一切,处处显示着无尽的孤独,一种无形的压力逼迫着胸膛,要是平常人估计很快就会透不过气来了,而长时间的结果只有一个:发疯!
两天来我没喝过一口水,没进过一片牛肉,自从肚子空荡没有补充食物后倒也没感觉饥饿,也却没有感觉体力异常,估计多余的脂肪开始转化为能量了。好笑的是已经近一整皮袋水进马儿的肚子了,看来从今天开始得控制它的饮水了,要不还真怕走不出大漠。对了,脱胎换骨就是脱胎换骨!虽然紫外线异常强烈,但裸露的手背皮肤到现在也没一点变黑,与学校军训结束给某些无知小女叫“煤饼哥哥”截然不同,那还用做丧事似的头顶白帽、身着白袍?我随手一甩,累赘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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