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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微松將事情都與朕說了。他若不殺了你,每年都會遭遇各種意外,因此他必定會想盡各種方法、隨時隨地發動暗殺。」燕國君知道自己只差臨門一腳,「你最想要的事情不是安穩嗎?他不死,你如何安穩?」

鍾闌撇開眼神,不去看聞姚:「若是答應你,我要怎麼做?」

「啊,別誤會!朕沒有強人所難的意思。朕只是單純想要讀書,成為一代賢主。」燕國君立刻變得十分善良,「若帝師大人不想去燕國京城,那就住在雨行城,朕可以住在雨行城處理政務。」

「可他是朕的帝師。」聞姚冷冰冰。

燕國君掰著手指頭:「朕也不是不能與人共享。上半月讓帝師大人去雨行城,下半月回羅國京城也行。」

聞姚:「朕不行!」

「那你乾脆也住到雨行城來吧,」燕國君笑嘻嘻的,「單數教你,雙數教朕,也免得你受半個月的相思之苦。」

聞姚眯起眼睛,撫摸下巴。

鍾闌:「……」

你們就這樣把我分了?

「似乎你們對此很有興趣,」燕國君起身,拉上兜帽,「既然如此,那朕回燕國後會以書函形式具體商討的。」

深夜,宮內步道。

鍾闌一路上都沒和聞姚說話。坐在同一輛馬車裡,他轉頭看向聞姚。

月光灑落半臉,深邃且朦朧的五官在柔和的月紗下似乎凍僵了,沒有半點波瀾。

「聞姚。」

他仍望著窗外,但手卻忽地往後一按,抓住鍾闌的手,十指相扣。

「今天跟著你去,是擔心你受傷。你說幾年前李微松的身手不在你之下,可這幾年你從不練功,因此你啟程後我心裡一直放不下。」

鍾闌沒想到他忽然說這些,微微一怔,緊接著眼神羞赧地亂轉。聞姚的擔心的確有道理。

「剛才默認了燕國君的提議,是因為知道你如今殺李微松的心情迫切,不肯表現出來大概是礙於我在場。而且你大概打著潛入敵營、殺了李微松就回來的主意,所以我理解。」

鍾闌眼睜睜地看著聞姚轉過身來。那張絕色艷麗的臉似乎包裹著濃濃的憂傷。他一把將鍾闌逼到馬車角落,湊近了:「是嗎?」

「……嗯。」鍾闌深吸一口氣,冷靜地回望,「如今利用燕國君是最快的方法。正如他說的,若不同意,那我很難找到龜縮的李微松。」

「那就速戰速決。我陪你一同去雨行城。」

「聞姚你……」

鍾闌有些感動,眼眶微濕,正想感嘆聞姚竟然如此善解人意,一個詞,冷冰冰地打斷了他的感動。

「不過。」

鍾闌抬頭:「嗯?」

「我好難過。」聞姚與他十指相扣的手青筋迸出,死死地扣住對方,眼神像是要將他生吞活剝似的,「明明知道一切都是為了利益,都是暫時的,可我還是好難過。你不再是我一個人的先生了。」

鍾闌一個激靈。聞姚那特殊的占有欲猛地躥入他的腦海,讓他後背發涼。

一聲刺耳的剎車聲。他們停在聞姚的寢殿門口。

「到頭來,我還是沒法獨占你,」他眼睛眯起,像是迷離,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極端壓抑後的恍然,「可我不想這樣。」

「你和他不同,你能獨占的。」

「是嗎?太好了,」聞姚忽地笑了起來,看似十分通情達理地下車,紳士地伸出手扶鍾闌走下。然而,鍾闌剛下車就發現那隻手死死抓著自己,一動不動,一股巨大的力量拽著自己,將自己伏到聞姚胸前。

「先生既然說收了師弟,學生仍是唯一,那就證明給學生看,好不好?」

聞姚說話時的熱氣在他耳垂邊迴蕩,酥癢溫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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