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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哪猜得著?」

「嗐,是原來辛國的京城!」

「這不是新帝一開始……」

「噓,這可說不得。」

朱曼輕煙,碧藍的清水順著鍍金的水道蜿蜒流淌,浮著一片片桃花瓣。

「陛下,登基禮服完成了,請您去試衣。」

鍾闌撐起疲憊的身子,應了聲。厚重寬闊的門被推開了,宮人魚貫而入,一位身著官服的貌美男子拖著盛衣的托盤,步態端莊。

鍾闌這幾天根本沒睡著,眼下的黑眼圈青紫青紫。他漫不經心地抬起雙手,仍由人擺布。

修長冰涼的手指銜著衣衫,從頭到腳輕輕覆蓋上他的身體,一陣淡淡的檀香味順著他的手躥上衣料,在飄到鍾闌鼻尖。

鍾闌忽地清醒,轉頭看向那為他穿衣的宮人。

絕美的臉龐白皙乾淨,卻不減艷色,眉眼間的妖冶被馴服得溫柔體貼。他梳著一個髮髻,插著一柄菩提木的簪子,兩鬢散發微微垂下。

「聞姚你什麼時候……」鍾闌驚訝,連忙轉身抓住他的肩膀。

聞姚眉頭不禁一皺。鍾闌意識到他的傷還沒好,連忙放手。

聞姚一邊輕輕替他拉好衣服,一邊說:「陛下,聞姚已經死了。羅國殘部見國家渙散,崇敬您的魅力,因此主動拜服。」

鍾闌啞口無言,有些生氣地瞪著他。

「禮服偏大了些。您瘦了。」聞姚皺起眉,認真打量他,然後將衣服再替他脫下,「讓李全和禮部說一聲,得抓緊改了。」

「我在和你說話。你為何要借勢假死?」鍾闌聲音焦急。

聞姚一頓,微微抬頭,用仰視的目光看向鍾闌,他的視線似乎被睫毛破成一片一片的。

「若我不假死,之後回到羅國。您又該怎麼從周奕的遺詔中脫身?」

鍾闌啞口無言:「雲誠的消息這麼靈通,這都讓她知道了?」

所以聞姚才會如此及時地給他送信。

聞姚沒有死的消息,其實羅國高層也知道。但他們知道最後的權柄要交到鍾闌手中時,竟沒有半點拒絕。

羅國本就是各方勢力拼湊起來的新國家,最講實際,與其再付出不必要的犧牲,不如讓鍾闌這個知名種田基建能手來接受羅國現在那被戰火拖累的爛攤子。

他們厭惡燕國皇室那做派,但不厭惡鍾闌。於是,聞姚便在眾人的心照不宣中「死亡」了。

鍾闌眼眶中淚水打轉,幾乎要委屈地哭出來。

「如今不是正好嗎?」聞姚挑起他的一縷散發,虔誠地吻著,像是在安撫他的不滿,「您擁有了最高的尊貴。」

那雙絕美的眼睛在這一吻後輕挑地撩撥鍾闌的心,讓鍾闌的腦袋幾乎要燒起來,短暫地將滿肚子的氣收一收。

門外,李全看向屋內,咳嗽了兩聲。宮人們全都退了出來。

李全替他們關上門,門縫未合的時候,他對上聞姚的視線,心照不宣地笑了下。剛才正是他把剛大病出愈的聞姚送到鍾闌身邊的。

屋內昏暗,只有潺潺流水聲。

鍾闌半仰躺在桌案上,髮絲有些亂,他忽地清醒,一下起身:「你的傷還沒好。」

他的手指摸向聞姚的左肩,輕輕撥開他的衣衫,用拇指摩挲著潔白的繃帶。

「疼嗎?」

「還好。」

良久無言。鍾闌的聲音很低:「在那之前,我沒機會同你聯繫,因此我也在害怕,你能信任我簡直太好不過。我本也不信任自己。」

聞姚的聲音也低了:「為何?」

「那時候風很大,我不確定,要是真的偏了一寸……」

「不會的。」聞姚握住他的手,迫使他抬頭與自己對視,那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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