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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才能明白廖如鳴對他的意義。
紀知淮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他的嗓子。他現在能輕聲說出一些話了,雖然還不能唱歌。
他看出來廖如鳴對他的嗓子十分在意。是因為他是遠大經紀的寶貴財產,是因為廖如鳴與生俱來的責任心,還是說……廖如鳴真的對他心軟了呢?
又或者,廖如鳴只是對他失去的嗓子心軟了?
可是他也不敢永遠失去他的嗓子。
……紀知淮最終得出的結論是,他的嗓子、他的歌聲,似乎是他全身上下,唯一一個可以吸引廖如鳴的優點了。廖如鳴曾經說,他非常喜歡他的歌。
但是一個多月之前,廖如鳴同樣也說過,他已經聽膩了他的歌。
所以他準備了一首新歌。
他只想要唱給廖如鳴聽,但是演唱會是個更有意義的場合。
但是……
一個月之前,廖如鳴曾經給過他一次機會。
而紀知淮甚至可以說是自己放棄了那個機會。廖如鳴說他仍舊對他隱瞞著什麼東西,仍舊沒有付出百分之一百的愛。
因此,紀知淮陷入了一種更加痛苦的掙扎之中。他需要將那件事情告訴廖如鳴嗎?還是那只是他自作多情,或許廖如鳴根本就不想知道他的過去?
複述那件事情本身,對於紀知淮來說就是一件痛苦的事情。
……15歲那年的夏天,紀知淮父母雙亡。車禍。紀知淮自己同樣在車上,並且因傷入院。
紀知淮靜靜地盯著天花板,然後翻了個身,將自己埋在廖如鳴的衣服里。他安靜地陷入了睡眠,夢中他仿佛又一次回到了那一個時刻。
醫院。白色的牆壁。消毒水的味道、血的味道。一大堆人。
他沉浸在噩夢之中,夢見所有人都緩慢地、背向離開了他。他沉默而平靜地接受,直到廖如鳴也突然出現,笑著對他說了聲再見,瀟灑地揮了揮手,然後轉身離開……
紀知淮幾乎下意識追了上去,想要擁抱住他、阻止他的離開。他已經失去了很多,他無論如何都不能再失去廖如鳴。
但是在他的手指觸及到廖如鳴的身體的那一刻,廖如鳴如同溢散的煙霧一般,瞬間便消失了。
……他終究還是失去了廖如鳴。
紀知淮在一瞬間睜開眼睛,猛地坐起來,驚魂未定地喘著氣。他的目光驚恐而惶然,手指痙攣一般地顫抖著,不受控制地捏住了廖如鳴的一件衣服。
黑暗就瀰漫在他的身周。窗外燈火輝煌,城市的中央已經陷入了夜晚的繁華之中。而紀知淮的身邊如此安靜,幾乎令他窒息。
他坐在那兒,定了定神。他知道那只是一個噩夢,起碼現在的他知道。
他試著說了一句話,確認自己的聲音還在。他說的是「廖如鳴」這三個字。然後他站起來去浴室洗了個澡。
正如他所說的那樣,廖如鳴的東西他都沒有扔掉。他猶豫了一下,飛快地用廖如鳴的毛巾擦乾了自己的身體,然後心虛地洗了洗這塊毛巾。
他洗了個熱水澡,然後用了廖如鳴喜歡的香水,感覺自己緊繃的神經正在逐漸放鬆下來。這個時候他開始期待,廖如鳴再一次過來的時候,會帶來怎樣的驚喜。
他會如何讓他的嗓音恢復?
紀知淮不知道廖如鳴會做出怎樣的舉動,但是他已經開始期待了。
如果不是他知道自毀、自殘的舉動會讓廖如鳴生氣,那麼這個時候的紀知淮可能已經控制不住自己了。
在廖如鳴仍舊停留在他的身邊的那些日子裡,紀知淮自己都不知道他有著如此不穩定的精神狀態。
……他自己認為,他已經從十五歲那年的心理陰影中走出來了。
現在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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