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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利恩靜靜地看著他。

風吹起他的發梢,讓廖如鳴注意到,他的頭髮似乎有一種奇妙的金屬色澤。那或許與他的血統有關。他那雙同樣泛著金屬色澤的眼睛也同樣盯著廖如鳴。

他的五官組合起來,天生帶著一種陰戾、冰冷的氣質。他的發色、瞳色,更加深了這種氣質給人的印象。

無論如何,他看起來都是一個冷冰冰的人,不近人情、冷嘲熱諷,好像就與「愛」這個字無緣一樣。

廖如鳴想到那個在孤獨的宮殿中靜默地生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西里爾。

他想到一些更加久遠的記憶。

沉悶、無趣的歌神;冷酷、成熟的異能者;幼稚、情緒化的年輕的alpha……還有面前這個男人。

似乎很少有什么元素能夠將他們聯繫在一起;似乎僅僅只是「愛」這個字眼,就能讓廖如鳴意識到他的本質。

……因為他總是如此。

廖如鳴的伴侶……總是這樣的一個人。

廖如鳴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突然笑了起來:「你還記得,最開始,是我追求你嗎?」

朱利恩點了點頭。

廖如鳴說:「那個時候我覺得,我怎麼可能做得到。」他的語氣帶著點自得,「你知道的,紀知淮有一種……特別高冷的氣質,讓人覺得難以接近。」

朱利恩緩慢地點了點頭。

他看起來像是有什麼想說的,但是最後他什麼都沒有說。

廖如鳴才不管他想說什麼,他只是說:「那個時候我是硬著頭皮去接近他、追求他,後來我發現,他真的是一個非常……」

他想了片刻,最後挑選了一個反而是在後期,他才意識到可以用來形容紀知淮的詞語:「純情的人。」

朱利恩從鼻腔中發出一聲嗤笑。他低低地說:「純情……」他那雙灰色的眼睛不明意味地打量著廖如鳴,「你喜歡這樣的嗎?」

廖如鳴不回答,他繼續說:「但是當我想要和他分開的時候,我才突然意識到,這個男人已經這麼愛我了。」

朱利恩陡然陷入了沉默。

這件事情對於他來說是一條傷疤……哪怕是對於現在的朱利恩來說,也是如此。那是他最初的心理陰影的來源。

但是廖如鳴就是這麼輕輕鬆鬆地說了出來。

「……我的心態失衡了。」廖如鳴感嘆著說,「你覺得,你需要做很多,才可以讓我不要離開;而對於我來說,似乎只有我離開之後,你的挽留、你的崩潰,才能證明你是愛我的。」

恰恰是離開本身證明了他對他的愛。

朱利恩語氣乾澀地問:「為什麼?」

廖如鳴想了片刻,十分光棍地說:「我也不知道。」

朱利恩啞然。

廖如鳴說:「我猜想,或許是因為在我離開之前,你總是頂著那一副……好像不怎麼在乎我的表象吧。紀知淮是這樣、傅平里是這樣……程燃也是這樣。」

朱利恩沉默片刻,說:「我並沒有。」

廖如鳴並不知道他說的「我」,是指西里爾,還是指朱利恩自己。不過其實也一樣。

廖如鳴終於提到了那個真正影響他們關係的因素。

他說:「你知道的,對於我來說,海勒姆在最開始只是一個遊戲。」

朱利恩不明所以。

「一個戀愛攻略遊戲。」廖如鳴感嘆了起來,「所以,這個遊戲的攻略進度是有數值提醒的。」

朱利恩的眼神微微變了一下。

廖如鳴說:「在前三個世界,每一次我提出分手,就是因為,攻略進度卡在了90,不得寸進。然後我不耐煩了,就決定和你分手,完成支線任務,離開那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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