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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算精通音律,但是在上流社会混了那么久,鉴赏能力还是相当不错的。那吹箫之人的功力和雁无俦不想上下,只是不知道,他到底是不是雁无俦呢。
如果是他,这大晚上的,不在他的永寿宫正经呆着喝酒,跑到我这清冷院落旁边吹什么箫啊?
如果不是,又有谁那么大胆,跑到我这个被雁无痕惩治了好几次的大胆女子屋旁,在这夜深人静的时候,吹着这么哀怨的曲子?
我躲在石窗旁的湘竹丛中,听得有些痴了。
是什么样的感情和造诣,可以将一首曲子演绎得这样如痴如醉。那曲调,比我在永寿宫听到的似乎还要哀怨数十倍。
窗外已经一个人都没有了,晚膳过后,值班的宫人们也已经将岗位换好,我这里本来就是僻静之所,经常半天都不会经过一个人。
躲着有听了差不多半个多小时——我到古代这么久,还是不大喜欢用他们天干地支的计时方式,怎么也是从小用的现代方法顺手得多——曲子忽然停了。
我正惋惜,这曲子真的是“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啊……
难道那个人被发现了?
我正犹豫着要不要离去,耳边忽然传来惊雷般的声音:“你一直在这里吗?”
声音低沉,并不重,但是对于我来说却绝对无异于是一道惊雷。
竹林密谈(2)
刚被打过的屁股开始隐隐作痛起来,我在这里做什么?
说是来找秋水的?这样就把秋水给卖了。如果说是被箫声吸引,现在箫声已经停了,那个吹箫人可能已经走了,死无对证!
要死,该怎么说呢?
“是,我一直在这里!”
我正彷徨,犹豫要不要硬着头皮回话,却有另外一道声音抢了先。
是雁无俦!
我的震惊不亚于刚刚以为雁无痕站在我身旁的感觉。
原来,是他们兄弟两个站在墙外说话,我在窗子旁边,没有阻隔,所以误听做了是在我身旁说话。
只是这两兄弟,谁是先来的,谁是后到的呢?
一个是性格叛逆乖张的哥哥,一个是行事阴狠毒辣的弟弟,他们不是不和吗?在这种情况下见面能说些什么呢?
“待了多久了?”这次是雁无痕的声音。
算了,似乎有什么秘密要谈,在这后宫,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知道得越少,活得越长久,我还是走了的好。
“你也听到琴音了,是不是?”还是雁无痕的声音。
我刚迈出去的脚又缩了回来。
琴音?
在这附近,今天只有我谈过古筝,莫非是说我?那我可得探听个清楚了。
“……是!”雁无俦似乎是深吸了一口气才回答的。
“多久?”
“久到看见你进去!”
“……还是无法忘记吗?”
“我不是你,说忘就忘,忘得彻彻底底!”
“……你的箫音,越发凄凉了,这两次每次路过永寿宫,都能听到!”
“多谢皇上夸奖!”雁无俦的话起来带着无比浓重的讽刺。
窗外忽然一阵沉默,只听得见风吹落叶的声音。
“那丫头,和潇潇有些相像吧?”雁无痕在许久之后冒出一句话来。
“像又如何?”
“如果你喜欢,朕可以赐给你……”
“不用了,满朝文武都知道她是那死老头的女人!”
“可她不是!”
“是来不及是!”雁无俦不耐烦地打断雁无痕的话,“很可惜是不是?你的父皇没有中你的美人计,照着你的计划一步步地走?不过,你也该庆幸,你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