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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州人和南蛮方观承》上篇 中篇历史人物小说 〔若愚文稿〕

州人和南蛮方观承〔若愚文稿〕

〔上篇〕

州人久了。追溯到历史的久远。人们可以从古纸堆里找到他的踪迹。据州人志《蔚州志》记载:蔚州城,历史悠久,远在新石器时代就有先民生息、繁衍和聚集。明清朝前为州治所在。因而城里的人们自然称州人了。相传,凡是有鸡鸣狗吠的地方,必有州人的足迹和弥漫在半空里那种特殊的语调。别说天崖海角和大漠山海关,就是七大洲五大洋,但凡有人足踩过的地方,就会有州人那种后脑勺突兀的身影。可见,州人的聪颖和能耐非州人可比。当地民间有一种传说:多少年前,有一州人到北部大漠和草原里谋生,兜里原本不多的几枚铜钱早已花光,只剩下聪敏的脑壳和用褴褛衣衫包裹的干瘦躯体了。一时无奈,仰天长叹,突发妙招。还是草原里的劲风吹开了这个州人的另一根神经,竟然蹲下身子,屙了稀屎。然后用尿坑里的泥泞捏了几个哨子,趁着烈日的炙烤,霎时干了。含在嘴里一吹,竟然如百灵鸟的歌声一般,不说草原里的牧民闻声赶来,就连远处的百灵鸟也扑扇着翅膀成群飞来,以为同类里出了著名的歌手。落地一看,只见州人,不见鸟类,扫兴离去。自然剩下围观的几个牧民了。草原里的人们听惯了骏马的嘶鸣和马头琴的悠扬,哪里听过此般的妙音儿?竟然围而不散,散而复返。几人耳语一番,用几只牛羊换了州人手里的泥哨儿,末了还搭了几枚银币。州人拿在嘴上吹吹,放在耳边一听,铮铮儿的亮音儿,是名副其实的真货。心中欣喜,非比寻常。回到窝棚里仔细观赏,上面还有乾隆的年号和真龙的图案。仰天望月,自然想到家乡的妻儿老小。连夜收拾行装,背了褡裢,怀揣了银币,赶了牛羊,顶着星星,踏上回乡的路程。走到库伦,天已大亮,初升的朝阳竟是那么的温暖和明亮。州人自娘胎里落地,还没有见过如此吉兆的晨光。马上请瞎眼人算了命相,瞎子说:“尔两鬓泛红,头顶祥瑞。必是紫气东来!”州人不敢怠慢,望望家乡的方向,偏东南些许,正是发财致富的所在。忙忙施舍了一只小羊,喝了草原里的奶茶,胡乱吃些食物,银币购了皮张,雇了嘎啦古子车,载了货物,朝着家乡的方向赶去。几年后,蔚州城牌楼底下新开张一个铺面,张灯结彩,鞭炮齐鸣,漆红一个木雕牌匾,隽秀几个大字:「升恒泰钱庄」。蹲在墙旮旯里的白发老人讲诉完这些往事后,眉宇间有一种思索,似乎有隐痛在心头。余问:“如此聪明之人,为何背井离乡,去荒蛮之地谋命?”老人说:“穷!”余说:“青山秀水,地灵人杰,为何言穷?”老人回答:“蔚州方圆百里,十年九旱,农不养家,商难糊口。固然离家谋生。”顷刻,又说:“家徒四壁,贫如水洗,少妻欲嫁他人,焉能不背井离乡乎?。不然,咋会有四海之内皆有州人之说?”余只好附和说:“穷则思变。有志者四海为家。大丈夫阅尽天下春色,江湖伟业,不比那些终日厮守妻小和三分薄土者强出万倍?若饥寒交迫而死,不如背水一搏!终有出头之日。”远处巍巍的大南山,碧绿青翠,长空里只有几朵棉花云,万里晴空,一轮骄阳。老人立身离去,流下几股鼻涕,袖筒试了,依然流出。身后跟着一个不满五岁的幼童,目光呆滞。旁边人悄声议论:“老汉就是升恒泰钱庄的后人。”余说:“莫非后继无人?”众人皆说:“小小伎俩,焉能长久?”。

俗人们说,大同的好婆娘,蔚州的好城墙。天底下谁敢说自己的婆娘赖?可蔚州的城墙堪称世上一绝。高三丈六,阔四丈六,周长七里十三步,可谓设计精湛,用心谋远。箭楼、角楼、垛口、瞭望台颇具一格。皆为巨型城砖垒砌而成。白灰成泥,米浆灌缝。东南西三个城门楼,飞檐歇顶,雕梁画栋,宏伟壮观,外边筑有瓮城和逻城,并各有土关城相左。数丈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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