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 (第1/5页)

如何跟当时还被逆斩堂蒙在鼓里的允尘解释——或许是说自己是为了五毒去天一教当卧底的?又或许是趁着自己是玛索门徒之便为允尘传递消息?然而,潜伏天一教期间,荼螟虽然免于受唐门日夜追杀,却也不齿于天一教将活人炼制成尸人的恶行。于是他背着玛索,一边防着逆斩堂的暗杀,一边又不停地将天一教内部的情报送出来给允尘,经由允尘转送唐门。后来天一教发现了荼螟的背叛,严刑拷打无果后,将其处死。

若竹影的推理没有错,那么整件事情,逆斩堂虽不是杀人凶手,却是始作俑者。逆斩堂跟天一教,都是害死荼螟的凶手。允尘或许就是发现了这一点,才会默然离开逆斩堂。

竹影抬头猛灌一口酒:幸好没把自己已入逆斩堂的事情说出来。不然碎痕不知会怎样看待自己。

暖风微醺,吹得人醉。竹影看着喝醉酒正摇头晃脑胡言乱语的碎痕,希望自己也能一醉到底,逃离这些恩怨纷争。

作者有话要说:

☆、【十一】宿醉

【十一】宿醉

到后来,碎痕也醉迷糊了。虽然没睡过去,但晕晕乎乎连路都走不了。她的龙子极通人性,由着竹影将碎痕扶上马,驮着两人慢悠悠地走着。竹影照着碎痕迷迷糊糊、东西不分的指引,终于找到荼螟当年在苗疆时住的树屋——离他的墓并不远,只因碎痕东西南北地乱指一通,才让他们绕了圈子,走了近半个时辰。

苗疆人常把房子盖在树上,这点竹影知道。但当他们找到荼螟的房子时,他还是被其气势吓了一跳:荼螟的树屋建在一棵数十尺高的大叶榕上,登高远眺,视野极好。都说独木难成林,如今这句中原人的古话,在苗疆却是不成立了:这棵树龄少说有百年的古榕,主干高大粗壮,由树干中蜿蜒而出的众多根须,顺树而下,相互交缠盘绕,落于树根;树干左右的主枝上,又有二十几根大小不同的根须垂下,落地生根,成了一树多干的奇特景观。要上树屋须得顺着上面垂下来的树藤爬上去。竹影自然是没有问题:唐门的独家轻功鸟翔碧空,根本不待看那树藤一眼。倒是苦了碎痕——天策的大轻功本来就不适合爬高,清醒着还未必上的去——何况眼下她还醉得东歪西倒的,跳了几次都惨被撞头;她又耍酒疯,不让人帮忙,最后屡试不爽,呜呜呜地坐在树下摸头。竹影无法,只得用了子母爪,分几次强行把她拉了上去。

在树下看着只觉得高,真正上来了才发现,树屋里宽敞得很。虽然在苗疆这种建筑是司空见惯,但住起来倒也别有一番风情。屋内的陈设简单整洁,只是因为许久没人居住,桌椅上都蒙了一层淡淡的灰。当年荼螟与允尘曾经住在这里一段时间,于是屋内锅碗瓢盆一应用具倒也齐全。柜子里还有干净的被褥、换洗衣服——竹影甚至还找到了几套碎痕小时候穿的小裙子。

碎痕还未醉迷。她现在倒是不吵不闹了,估计刚才跳高高把体力都折腾没了,正一个人坐在屋外的平台上,咿咿呀呀,摇头晃脑,不知在干什么。竹影雷厉风行地将屋子收拾干净,将她拎进来扔到床上,裹好被子,由着她自己折腾,然后决定出去弄点吃的。

苗疆的奇花异草甚多,所给养的动物也种类繁多。竹影小心翼翼地避开了那些他见都没见过东西,挑了一只兔子下手,后来又运气不错,遇到一只狍子,于是一发夺魄将其带走——这下子,两个人根本吃不完了。

竹影是第一次住这种树屋,虽然见着屋内有炉灶,但一想到兔子狍子还是用烤的好吃,终是不敢在在屋内生明火烧烤,乖乖地蹲在树下,捡柴生火、剥皮去脏,又去跟当地的苗人讨了些调料——于是当油滋滋的烤肉味随着轻烟袅袅而升,透过层层叠叠的树叶,成功围困了树屋:碎痕一个大轻功跃了下来,兴奋地睁大了眼巴巴地看着竹影,哪里还有半分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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