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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班同學像看怪物一樣看著他,同寢室的林曼曼小聲地問她:「你認識他麼?他長得好帥,就是太嚴厲了……」
聞岫立馬搖頭:「不認識……」
班長盧靜月看了聞岫一眼,沒說話,大家都在小聲地討論著裴延。
聞岫全聽見了。
她找了一圈,才有同學指著一個保溫杯告訴她:「那個是教官的水杯。」
聞岫趕緊拿著水杯給裴大爺拿過去。
他坐在那裡,看著聞岫走向他,唇角挑著若有似無的笑。
她逆著陽光向他走來,像是逆了千萬年的光陰。
她的神色隱在暗面,他看的不是很清楚。
直到走近,他才發現她好像不開心。
她將水杯遞給裴延:「教官,給。」
他沒接,反而說:「擰開。」
聞岫:「……」這祖宗的脾氣怎麼還這麼惡劣?
聞岫皺眉:「我一隻手擰不開。」
裴延神色都沒變:「骨折地這麼嚴重?」
聞岫眨眨眼,白皙乾淨的臉蛋上浮現出一絲粉紅:「也沒多嚴重……」
她不得不用右手拿著水杯,左手用力給他擰,結果擰了半天徒勞無功。
她有點委屈地看著裴延。
「擰不開。」
裴延看著她那個樣子,舌尖抵了抵上齶,唇角揚了痞氣的笑,從她手裡拿過水杯,一把擰開水杯,喝了一口,又抬眼迎上她的目光。
「這麼嬌氣,怎麼做戰地醫生?這手還真就是為了救死扶傷的麼?」
聞岫被他這樣一說,臉色更燙,她沒反駁也沒解釋,只是跟他認真道:「我以後會努力鍛鍊的,這不是受傷了麼,如果沒受傷,我肯定不是這樣的呀。」
裴延點頭。
聞岫站在他面前,沉默了一會兒,問出了自己的疑惑:「你怎麼會來啊?你不是……」
特種部隊的麼,怎麼還管上這大學生軍訓的閒事兒了?
她還沒問出口,裴延就做了個噤聲的動作:「讓你知道我的身份已經是大忌了,不可說,跟誰都不能說,這是機密。」
聞岫呆愣地點點頭:「哦,我知道了。」
裴延見她剛在太陽底下站了一會兒,細膩白潔的額頭就開始冒出細密的汗珠,心想,還真是個嬌嬌女。
他將水杯遞給她:「去一邊待著去吧,順便給我的水杯接滿水,你軍訓的任務就是伺候我,負責打點我的日常,明白?」
聞岫:「……」裴延你真的有必要麼?不就是救了我一條命吧,沒必要這麼奴役我吧?
見她表情凝重,裴延問:「怎麼,不樂意?不樂意的話就算了。」
聞岫立馬精神了:「樂意樂意,伺候您是我的福氣,誰讓您是我的救命恩人呢,做牛做馬都是應該的,您就是我的祖宗。」
裴延差點沒忍住笑了出來,他憋住了,咳嗽一聲:「去吧。」
蔣雪已經看了聞岫和裴延半天了,裴延很少有這種溫柔的神色,而且還是對著一個女大學生,蔣雪真的很不舒服。
她趁著學生休息的幾分鐘,向著裴延走過去,裴延只是看了看腕間的表,她隱隱約約看到了他腕間戴著一個粉色的圈。
蔣雪小跑過來,給他敬了個禮:「裴隊。」
裴延抬眼瞧了她一眼:「幹什麼?」
蔣雪問:「集訓完畢,晚上一起吃個飯?我請客。」
裴延起身,將自己身上沾的塑料綠草拍掉,神色冰寒:「有約了。」
蔣雪一愣:「約誰了?」
裴延沒答話,吹響哨子,大喊一聲:「集合!」
沒理蔣雪,蔣雪尷尬地站在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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